“你跳进你自己挖的坑里好了。”我对庄家铭。
“是咯!就是这样的咯!不过这个坑还挺舒服的,我很满意。”看得出庄家铭确实是很满意自己的作品。我仿佛看见了非洲草原上一群没有安全之虞的野猪,终于在树林里找到一个泥水坑,便肆意的跳进坑里玩耍打滚的样子,此刻庄家铭的表情就是那感觉,---我感觉。
“走吧走吧!今验收没问题。”紫萱对着我们。
“滑道下去还是笼梯下去?”龙凤哥问。
“我坐笼梯下去,我还要去看看栈道的进度。”劳工。
“我也去吧!紫萱,你的鞋跟有点高,栈道危险,还是滑道下去吧!龙凤哥,你陪紫萱下去吧!我们在树屋区等,最大那一间,泡着茶等我们啊!”我。
大家便分头行动了。我看着紫萱和龙凤哥开开心心的坐上滑道,有有笑的顺溜下山去了。他们的有有笑,看得出是发自内心的,项目里的伙伴不会因为各种原因心存芥蒂的话,工作进展不会遇到阻碍。我觉得应该也不会,大家的利益都是捆绑在一起的。
劳工按了笼梯的呼叫钮,没多久,笼梯吱吱嘎嘎的爬了上来。我和劳工进了笼梯,笼梯便慢慢的、摇摇晃晃的往下去了。这种摇摇晃晃的感觉将我拉回了两年前还在房地产项目的时候,我也经常下工地乘坐笼梯去现场看,几乎每次都硬拉着老板吴昊一起去,美其名曰要实地看看接接地气,另一个心里有点“阴暗”的想法就是当他每次战战兢兢的在笼梯里扶着时候的样子,我心里就那个乐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就是想看。
今再次坐上笼梯,我居然有了那种战战兢兢的感觉,甚至更甚!以前在房地产时候,笼梯的建设是依靠着规则的楼体的,看上去感觉还是有安全感的,但是今坐的这笼梯,却是依靠在不规则的山体上,总感觉山风不怀好意无时无刻的想将这笼梯拽到在地。
劳工问我:“怎么?怕坐笼梯?不像你呀,我知道你以前几乎每都去现场的,越高你就越兴奋的啊!哦,难道你太太姓高?畏高了?”
我皱皱眉:“你的梗好旧,不好笑。”
劳工:“转移注意力你倒是挺在行的。到了,走吧!还是爬着出去?”她一手将笼梯的上下门拉开,“你还是爬出去吧!”
我战战兢兢的走了出去,这什么工地呀?槽钢搭建好了,骨架也在焊接,但是已经看得出雏形了。为了工作方便,施工人员在山体焊接了一条安全扣管线,除了这笼梯,有人便将安全绳套上了我的腰间,然后扣到管线上。
劳工也套上了安全绳套,然后对我:“走啊!”
我走了两步,便觉得旋地转的,脚下都是空的,钢架结构虽然焊接了,但是骨架之间的空隙要掉下一个人是绰绰有余的,我怕自己掉下去,虽然安全绳是安全的,悬空也没问题,但是我现在对着安全绳信不过,心中有bug,所以笨猪跳我断然是不会去玩的。但是没想今不玩也得玩了,还要走上一百几十米。
我停下来:“不行,我怕!我打道回府。”
劳工一把拉住我:“不是吧?你不来现场怎么行?”
她越我就越怕。我怎么就搞了个这样的项目啊?让自己害怕和难受的项目,我真的自找难受!人不到某个阶层的极限时候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飞跃这极限的能耐,今看来,我输了这一关。
劳工见我的表情,不禁又好气又好笑:“老大,这项目是你搞起来的啊,你怎么还畏高呢?畏高也就算了,这表情像是畏罪啊!走啊!”
我一边脱掉安全扣一边就按旁边的笼梯呼叫钮:“哎呀,吃过猪肉不一定要看猪跑步的!我做这个项目也不一定要爬上来的。我以前不怕高,就不允许我现在畏高了啊?何况有你在,我放心。但是我现在这样的状态,你放心吗?”
这句话让她松了手:“那你不看了吗?”
我:“你就不能转转脑筋?还有其他方法的啊!方法总比问题多是吧?”
笼梯上来了,劳工按住笼梯门不让我开:“那你还有什么方法?”
那一刻我只想逃离这个鬼地方,哪有心思回答她,拨开她的手:“我下去再,我下去再!”全然不顾自己的仪态了,因为我觉得那种畏高的恐惧如同海啸一般朝我袭来,我要逃离这里。
劳工问:“确认有方法吗?”
我一进笼梯,顿时感觉安全了许多,摇摇晃晃的感觉也不是问题了,笼梯往下走的速度,就是我奔向安全的时间进度。我朝劳工喊了一句:“我用无人机行不行?无人机加电话沟通总可以了吧?”
劳工在上面喊:“这个方法也是不错的方法。”
等笼梯在地面顿了一下,打开梯门的时候,我就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囚禁了很久的猛虎,突然见到了自由之光,便快速的跳了出来,我觉得这个潇洒的动作可以用在英语中全部26个字母都用完的最短的句子来形容:“theickbronfoxjupverazydo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