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表弟还有外婆坐火车回老家,距离老家还有一个站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应该提前一个站下车,然后再走回去。我对表弟:‘你带外婆回去,我有点事要办。’
表弟答应了。我正准备走的时候,外婆泪眼婆娑,紧紧拉住我的手:‘凡,你要赶紧回来看我啊!’
我强忍住眼泪,看着表弟带外婆继续坐火车回去,我瞅准机会跨过月台,跑到火车站界的边缘,借助月台的高度助跑几步,竟然一下子就跨越了差不多3米高的铁丝网,然后就听见后面传来警笛大作,伴随着‘抓住林凡,别让他跑了!’的声音和杂乱急促的脚步声。
我为什么要跑?毫无理由,毫无理由的毫无理由。
可是我就莫名的跑了起来,越跑后面的声音就越急促越杂乱,越杂乱我的心就越慌乱,越慌乱我的脚步就越快,然后就变成了通缉犯一样的感觉,穷途末路之福色愈发的昏暗发灰,红灰雨之福
我像一阵风般窜上了公路,然后就觉得这是个错误,这样会给警车更快的找到我。我赶紧又窜上了路基,后面的声音一直紧跟着,我穿过一片一片树林,然后豁然开朗的是一片草地,再跑几步眼前出现两条土路,左边地势低的地方还有两头奶牛在吃草,看上去是农场,我有点犹豫,但是一见到农场的牛棚便闪出了两个警察模样的人之后,我便放弃了跑进农场躲起来的念头,转向朝半山腰的树林跑过去,心里一直有个想法:我这辈子完了!我这辈子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完了!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啊!我答应了外婆要回去看她的。
刚刚经过一栋房子,里面跑出来几个人,看到我便:‘这个是通缉犯,抓到有悬赏!’我便马上从袋子里掏出枪,朝嚷嚷的人开枪,可是那些子弹绵软无力,还没达到饶身上就掉了下来,我只得继续向前跑,眼前是一条溪,溪的前方又是两条分叉,左边的是往地势低的地方流去的溪,右边是通往深山的土路,我决定往溪流去的方向跑去,溪最终要流向大河,流向光明。
我不想跑进深山,这种状态下跑进深山就意味着永远跑进黑暗,没有人会相信从黑暗中穿透出来的辩解。我跑进深山的话我就真的变成通缉犯了,万口难辨。
我要找个机会搞清楚为什么我会变成通缉犯。
从溪边突然跑出了一个人出来拦住了我,我看也没看便朝他开了一枪,可是竟然连扳机都变成了绵绵的软胶,子弹这次没有接收扳机的命令脱膛而出。那个人避开了枪口之后,对我:‘林凡,别开枪了,是我,李军!’我一看,是李军,以前的好朋友,但是这几年没有怎么聊了,今怎么跑到溪边等我?
我问:‘你怎么跑来这里啊?什么意思?’
李军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你不要跑了,再跑就真的成了通缉犯了!’
我边跑边:‘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成为通缉犯。你记得范舒腾吗?我的初恋。’
他陪着我跑:‘我知道啊!昨我还见到她。怎么了?’
我:‘你记得她的电话吗?…’我上气不接下气的,没全,但是李军他就补充了出来。
我:‘拜托你,万一我死了,打个电话给她,骨灰要她来领。我想看见她眼泪朦胧的样子。’
李军应了我一声后便停下了脚步。在我窜进溪旁边的杂树草丛里前回头看远远的他,茫然的站在草地上,不知所措,身边已经围了几个警察,还有闪烁的警灯。
我继续往溪的水道里跑去,刚跑到第一个弯的时候,就听见溪边的一个警卫在对讲机里我看见他了。我竟然以跑酷的形式越过了这个警卫,继续在溪的溪水里跑着,转了这个弯道,就见前面的警卫经已拿着枪对准我来的方向。看到黑洞洞的枪口,我停了下来,我的脚步快不过子弹,警卫一步一步的逼了上来,我见旁边有个篱笆扎成的门,赶紧一推,就套了进去。只听见警卫在对讲机里‘他跑走了’,‘为什不开枪?’,‘不能开枪,门外有个牌子写着禁地’。
我逃了进来,怕警卫开枪,便继续往密林深处跑去。后面的声音虽然还有,但是也渐渐的了,起初能见的警灯,也因为树林的遮挡而不见了。我才放松下来,再往前走了几步,视界逐渐开朗,似乎前面就是光明世界,我没有判断错。
就在自己恍惚之间,时空被转换了一下,我突然就身处一座悬崖石山的顶部,怎么这么像思壁村的悬崖?两边突然出现的警察步步紧逼,要么我就束手就擒,要么我就跳下去。在警察来到之前我选择了往下跳。我纵身一跳,嘴里喊着:‘我是清白的,我不是通缉犯。’
我突然就发现这一切开始变得很清晰可见了。因为,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又是一个梦。
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去了思壁村之后回来做的梦。
我看看时间,凌晨4:01分。既然做了个节奏这么紧张、情节这么曲折的梦,浑身都觉得紧绷,索性就坐了起来,在的脑海里好好的捋顺一下昨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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