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带队而来的青阳太守钱化,令衙役府兵拦杀之后,自己退至外围;
骑着高头大马的披甲将军,拔出佩刀,高声令喝:“枪兵在前,衙役护卫两侧,诛杀逆贼;”
“杀!”
齐声厉喝,杀气外溢,喝散逆贼胆气;
看似凶狠的贼众,遇上成建制的枪兵,那种源于街头好勇斗狠的戾气,并不能让他们活下来;
两百府兵长枪林立一字排开,衙役手持腰刀护卫在两侧,齐步向前逼进,那群游勇,只能一步步陷入死地,身上带着透明窟窿倒地身死;
半个时辰之后,贼人尽灭,骑马将军率先破开府门,场中景象,也让这位久居军营的汉子,脊背发寒;
场边、脚下排列的尸体,马踏过后,泥血浸染马蹄,都没让他皱眉犯恶心,都当作无物;反倒是眼前景象,让他打马停在府门前,不愿踏足;
只见这座宅子内,埋遍了半人高的坛子,坛子内,一小儿蜷缩在内,只剩头颅裸露在外,双眸空洞地望着门前;
因动乱打碎的坛子边上,躺满了全身畸形孩童,双臂缺失,双腿残缺的孩童,在这里都极为“正常”;
三尺孩童中,有头垂于胸前,脊柱弯曲高过头顶的,有双臂扭在身后,双腿粘连再一次扭成麻花状的;
有两腮无肉,齿舌外露,眼珠凸起,两侧无耳,面前无鼻的;
眼前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活脱脱的怪物,连点人形都不曾有;
在后面,几十位年轻女子与少女被关在笼子里,锈迹斑斑的栅栏上,暗红的血迹层层叠加;
调拨马头,望向场外,看着被军士羁押的十几位活人,翻身下马,不由分说,抽出长刀便剁了一人;
然后提着人头,走到第二个人身前,染血的刀身拍打着面颊:“告诉我,这里面的人,是你们折磨的?”
“哼~杀了我便是!”
“好,我希望,等下你也这么硬气;来啊,将他的卵子割下来,剁碎了让他吃下去;我要让你,一口一口地吃了完你的肉;一刀杀了你,你觉得这不太便宜你了么?
你最好祈祷自己是孤儿,否则,我马彪保证,不论你家中有什么人,他们都会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而且,是惨死;”
太守钱化姗姗来迟,上前问道:“马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赶紧进去灭火搜查?主犯跑了怎么办?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哪料只是参军副将的马彪,这一次丝毫不给面子,抬手一挥,满是杀意的眸子看向钱化:“钱太守,马某人对你们这群父母官,很不满意;进去?要进去你们进去,老子不敢!”
“马彪,你你敢违命?”
“钱大人,里面什么样子,你抬腿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手中五百衙役,不能搜查灭火?老子的兄弟们,我怕他们看了之后,别说剁几个杂碎,我怕他们连你也一起剁了!”
“你”
钱化没辙,只能自己招呼府中衙役动手;
几位打头的衙役先行冲进宅院中,看清了里面宛若地狱的场景之后,一个个哆嗦着身子退了出来;
“一群废~呕~~~”
钱化不过瞄了一眼,当即一个没忍住,趴在门框上,吐着胃里倒腾的酸水;
马彪见状,也不再说风凉话,转头阴恻恻看向一旁的俘虏,当即招呼两侧军士:“王麻子,刘三儿,老子刚才的话没听见是吧?
给我扒了他的裤子,剁下来;”
“是!”
到底是军士,效率就是高;
当即手起刀落,二两软肉便被切下来;
马彪也不嫌恶心,抓着流血的那东西,就往那人的嘴里塞;
“啊~~~”
胯下剧痛让他长大了嘴巴嘶声力竭,正好被马彪塞了满嘴;
“呜~~~呜~”
轮到第二个了,都不等马彪开口,那人身子一软,连忙说道:“大人,我招,我全招;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是林家管家林环,让我们这么做的,大人,开恩啊大人,他们抓了我们的把柄,不这么干,我们就没命了啊!”
“火是谁放的?”
“林环!”
“这么说,他还在里面?里面有暗门?”
想到这个,马彪不敢大意,或者说,心头怒火作祟,不想让罪魁祸首多活一天,当即下令:“来啊,所有人散开排查四周;看到可疑之人,立马控制!”
而后说道:“钱大人,都听到了吧?让你的人去灭火吧,然后从里面排查暗道;”
待到二百府兵走远,钱化才问道:“马将军,为何不军士也灭火?这样岂不是更快?”
“钱大人,我们营中,有不少兄弟的儿子去年走丢了,官府也草草了事;这事儿曾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你觉得让兄弟们看到里面的一幕,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