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北斗是在船医小姐姐银杏的敲门声中醒来的。
“什么?万叶和拔刀斋都不见了?”
听到银杏的话,北斗原本因为昨晚宴会而有些昏沉沉的大脑,立刻清醒了不少。
无论是万叶,还是拔刀斋,都是极其特殊的存在,他们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失踪呢?
难不成他们又偷偷回去稻妻了?
连忙叫上了大副重佐,让他带人去四处找找,而北斗则来到了死兆星号最前面的龙头之上,看向了四周的海面。
阳光照射在大海之上,将每一处海面都映照的十分清晰,根本看不到任何人的影子。
整艘船的人,都因为这次的搜寻而被吵醒。
正在所有人焦急的不得了的时候,了望手徐六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许久才找上了北斗。
至于他为何犹豫
其实他也是有个故事的男人。
早年间,吃虎岩有一家酒肆,特色小吃是酒酿圆子,不但圆子又糯又软,而且汤汁儿里的酒味也浓厚。
徐六石和人打赌输了,不得已连吃了三碗,结果醉的刚出海就掉进了海里。
在这之后,那家酒肆多了个名字——三碗不过港。
而徐六石也丢掉了自己水手的工作。
如果不是北斗给了他一个机会,让他上了自己的死兆星号,徐六石这辈子恐怕都要被毁了。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他犯错时是最害怕面对北斗的。
怕北斗把他赶下船。
“徐六石?你怎么没在了望台?!”
按理说,这种时间徐六石应该在了望台上才对。
出现在这种地方,完全是玩忽职守。
这可是关系着整个船队的安危啊!
“船长你听我说。”
看到自家船长的表情越来越不善,徐六石终于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切。
原来作为了望手,昨天他并没有参加宴会,但却眼馋的不得了。
万叶之所以会被大家接纳,就是因为他善解人意。
也许是看出了徐六石的想法,万叶主动爬上了了望台,接下了他的工作。
原本徐六石是想简单喝几杯就上去的,没曾想宴会太过于热闹,他也就不小心多喝了几口。
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听了徐六石的描述之后,北斗也没有招呼旁人,而是亲自攀上了了望台。
当他看到两个蜷缩在了望台里睡着的家伙之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俩家伙,还真会挑地方啊。
“抱歉,都是在下的错。”
身上裹着小被子,白洛略显不好意思的说道。
反正不管北斗咋问,他都死咬一点。
他只知道万叶不善饮酒,却不知的他连一点酒水都不能沾。
面对白洛的这番说辞,北斗也是没有任何办法的。
关于稻妻的这些浪客,她也是有所了解的。
比如万叶,在加入南十字船队之前,也一直是自称浪客的。
而且这小子明明不会喝酒,赋诗作词的时候,还总是两句话一个喝、三句话一个酒的。
整的就好像他是酒神一样。
没曾想闻闻酒味就差一点晕过去。
总之,杯中酒和手中剑,是浪客的标志性代表。
估计拔刀斋也没想到,作为曾经的浪客,万叶的酒量会这么小吧?
“只是喝醉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
银杏简单的替万叶检查过后,出声说道。
她自己都没有想到,短短两天的时间,她竟是给船上唯二的稻妻人全看了一遍病。
真不让人省心。
原本银杏打算留在这里照看万叶的,没曾想北斗却拍了拍她的肩膀。
“船上还有好几个弟兄昨晚喝多了,去熬些醒酒汤吧。”
“啊?好的。”
银杏的反应有些不对劲。
也对,因为有北斗看着的原因,船上虽然也有喝醉的人,但大多数都是那些富商以及他们带来的随从。
南十字船队的人基本没有几个喝高的。
也就是徐六石这家伙,是偷偷过来的,没有被北斗注意到,才喝的多了一些。
但经常跟着北斗跑,她的头脑也比一般人要灵活一些。
所以她很快就领悟了对方的意思,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船舱,去准备所谓的醒酒汤去了。
至于北斗,则略显不好意思的看向了白洛。
“真是不好意思啊,拔刀斋先生,这次要麻烦您照顾一下万叶了。”
“北斗船长这是哪里的话,在下和他本就是同乡,再加上祸事是在下闯出来的,自然要在下帮忙照料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