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哭了,因为在她开始流浪的那一年间,她觉得自己已经哭干了眼泪。
但看着眼前血肉模糊的传教士,一种委屈涌上了心头。
“呜啊啊啊啊啊——”
她仰起了头,大声的哭泣着,泪水沿着她那满是鲜血的脸颊,滑落到了传教士那血肉模糊的躯体之上。
她杀死了传教士、杀死了过去、同时也杀死了心中所有的仇恨。
她哭的就像一个孩童,一个重获新生的婴儿。
不或者说她本就是一个孩童,一个被这个世界逼迫着变得成熟,内心深处还是喜欢漂亮衣服、卡通贴纸、渴望着有人依靠的小姑娘。
她剪去了漂亮的长发,给自己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外壳,仅仅是为了抵挡世界的恶意罢了。
嗓子喊哑了、眼睛哭模糊了。
可她却依旧没有停。
“嗯?”
原本走到柯莱身边,想等她发泄完带她离开的白洛,忽然愣了一下。
因为他能察觉到,附近产生了一些变化。
比如他的脚底下。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原本被血污染红的土地之上,居然开始开裂。
“难道”
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白洛知道,自己的计划大概是成功了。
“咔啦——”
一道道裂纹出现在摘星崖之上,无数嫩芽抵开了坚硬的泥土,倔强的从地下冒出。
它们就像是吃了化肥一样,飞速生长着、缠绕着。
最终将正中央的柯莱团团包围住。
一朵待放的花苞压弯了脆弱的花茎,刚好垂在了柯莱的面前。
代表着浪子真情的塞西莉亚花逐渐绽放,一颗碧绿的宝石出现在了花蕊之中。
看着摇晃了几下,想要倒下了的柯莱,白洛伸手抱住了她。
“好了,咱们回家。”
听着白洛那熟悉的声音,柯莱这才逐渐安静下去,沉沉的睡着了。
至于白洛。
他看了看自己腰间的草属性邪眼,又看了看柯莱面前的草属性神之眼。
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个字。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