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福宇给手下使了个颜色,那人枪口一紧,顶得张小凡头皮发麻。
张小凡苦笑:“你就算拿枪指着,我也得知道来龙去脉啊,谁破案不用线索,光靠猜的?”
石福宇沉吟片刻,挥手示意手下:“先把他们俩带走。”
胡野和巨兽在枪口的“护送”下,被带进了里屋。等他们被安置好,石福宇这才示意手下收起枪,退到一旁。
“有意思,小伙子胆色不错,枪口底下也这么镇定。”
张小凡心想,这有什么好怕的,他要张小凡还得靠他呢。于是淡淡回了句:“见多了,局里那些事儿,习惯了。”
石福宇笑眯眯地说:“我了解过你,警察出身,还被无限期停职了。别以为警察身份能保你平安,我可没那么好说话。”
张小凡从没幻想过警察的身份能让他金刚不坏,尤其他还是个档案室的小职员,现在更是停职状态。既然他知道他的底细,他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好了,现在就咱们俩,说说吧,你需要我掌握哪些细节?”
张小凡直接了当地说:“全部细节,货从哪儿来,要送到哪儿,走的什么路线,还有可能牵涉到的所有人,我全要知道。”
石福宇撇嘴一笑,带着几分轻蔑:“你这是在逗我吗?我要是掌握了那些,我还用得着……”话说一半,他突然刹住车,改口警告道:
“别跟我耍花招,我能给你的线索不多,不想让你知道的,你也别指望。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挖吧。记住,别考验我的耐心,你有任何小动作,你的脑袋就别想要了,明白了吗?”
张小凡暗暗点头,深知这趟浑水越陷越深,想全身而退谈何容易。
想了想,张小凡决定换个方向提问:“好吧,那我先问你,这批禁药和孔灼有没有关系?”
石福宇眉头一皱,反问张小凡:“孔灼?他能扯上什么关系?”
从他的反应看,这批禁药和孔灼似乎没瓜葛。
张小凡解释道:“孙景涛曾提过,万宁市里头,他唯一能想到涉及贩禁物的就只有孔灼,所以我才这么问。”
石福宇摆摆手,说道:“孙景涛向来不沾禁药这摊浑水,问他也是白问。孔灼不过是条小鱼,混在不起眼的小圈子。”
石福宇对这些内情如此熟悉,让张小凡愈发好奇他真正的身份。但这也证实了孙景涛没撒谎,他确实远离禁药这行,看来李扬一家的悲剧与他无关。
张小凡接着追问:“那你知道李扬一家三口并非自杀身亡的吗?”
石福宇微微颔首:“自然知道。”
“那你为何不追究他的死因?不追捕杀害他们的凶手呢?”
石福宇手一挥,显得有些不耐烦:“那个败家子,我管他干嘛?整天游手好闲,惹是生非,要不是我时不时替他擦屁股,他早就不知死多少回了。他一死,我还清净不少!”
看来孙景涛说的没错,石福宇对李扬的态度印证了李扬可能确实动了孙景涛的奶酪。石福宇的心肠也真够硬的,亲侄子的死,他竟能如此冷漠。
张小凡再抛出一个问题:“李扬之前有吸药的习惯吗?”
他头一摇,说道:“没门,我警告过他,沾禁药就断绝关系,所以他不敢碰那玩意儿。”
“那就对了,你考虑过没,李扬的意外,可能和这批消失的禁药脱不了干系?”张小凡追问道。
石福宇眉头锁得紧紧的,疑惑不解:“怎么个关联法?李扬的死和禁药丢失有啥子关系?”
张小凡娓娓道来:“李扬一家三口是被注射过量禁药致死的,而李扬以前根本不吸药,这显然是谋杀。杀人的手段千千万,为啥要用这种方式?我原先也纳闷,但现在想通了,关键就在你身上。”
“我?这跟我有啥子关系?”他一脸茫然。
张小凡接着说:“我查过李扬的社会圈子,挺简单的,虽然爱惹事,但也没到让人恨之入骨的地步。况且,有你这位当舅舅的罩着,一般人哪敢动他?就连孙景涛也承认,不敢动李扬一根汗毛。”
“那又如何?”石福宇依旧云里雾里。
“你看,李扬的死显得不合逻辑,他本身没有让人非杀不可的理由。凶手却用了这么高成本的毒杀手法,明显不是单纯为了除掉李扬,而是要通过这种方式传达某种信息,而这信息,目标很可能就是你,舅舅大人。”
石福宇脸色一沉,仿佛被戳中了痛处,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尽管张小凡不清楚他和失踪禁药的具体瓜葛,也不明白他为何要找回禁药。
“如果真如你所说,这事儿可就棘手了。”他语气沉重。
张小凡半开玩笑地回道:“原本就不轻松嘛,一整车禁药说没就没了,还不够头疼?”
石福宇冷冷盯着张小凡,沉默片刻,突然问道:“那你查出杀害李扬的凶手了吗?”
张小凡无奈一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