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后聊。”匆匆挂断电话,他从厨房取了把菜刀,步步为营地迈向院中,动作小心翼翼,以免惊扰门外之人。
手持菜刀,张小凡缓缓靠近院门,一边紧握刀柄,一边悄无声息地解开门栓。门一开,菜刀顺势劈下,气势汹汹。
“哎呀!别砍我!别砍我!”
“文昊?你怎么在这里?”定睛一瞧,门外之人竟是警局的文昊,曾在源水库案中有过合作,但交情不深,此刻,他的出现让张小凡满头问号。
“你……你在做什么?大白天的,拿着菜刀,难道你真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文昊满脸错愕,难以置信。
文昊微退半步,与张小凡保持一段审慎的间距,脸上写满了惊诧与戒备。
张小凡略显尴尬地摇摇头,旋即将那锋利的菜刀收入视线之外。
“误会一场,误会,说起来,你怎么会找上门来,还这么准确地摸到我的住址?”
文昊小心翼翼地在张小凡面前摆摆手,确认对方情绪稳定后,这才安心步入屋内。
“你的档案局里一清二楚,找到你家自然不在话下,我这次执行任务路过此地,正好带来局里的一则消息。”
张小凡眉峰微蹙,追问:“何消息?”
文昊迟疑半晌,缓缓开口:“嗯……是这样的,我今早听局里的人提起,你家昨晚似乎有点风波?”
张小凡轻轻颔首,毕竟报警的事已成事实,无需隐瞒。
文昊搓了搓额头,面露难色:“情况是这样的……局里了解到你协助异案调查局破解案件,认为你近期肯定疲惫不堪,因此……决定给你安排一个悠长假期,让你在家好好休养。”
文昊言辞委婉,但张小凡心知肚明,这所谓的“假期”,实则是无限期的停职命令!
“凭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帮省级队伍破案,功劳不计也罢了,为何要停止我的工作?”张小凡质问道。
文昊连忙安抚:“张小凡,冷静点,局里没提停职,只是安排休假,还是带薪的,这等好事难道不是奖励吗?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尽管文昊好言相劝,张小凡仍觉事有蹊跷,自己身体无恙,也未受伤,局里无缘无故放假,实属异常。
更让他费解的是,自从昨日归来,局里同仁对他的态度都显得古怪,连文昊都质疑他是否中邪,这一切,实在太不寻常了。
“文昊,你能否透露一丝风声,局里究竟掀起了什么波澜?为何自石城归来,众人对我的态度都变得如此耐人寻味?”
文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闪烁其词:“没,没什么大事,别瞎琢磨了,我先撤了,回见。”
正当他欲抽身离去,张小凡快手一步拽住了他的衣袖,追问不休:“到底怎么回事?最近到底摊上了什么事儿?”
文昊低垂着头,眼神游移,似乎在权衡言辞,最终在张小凡的坚持下吐露了实情:“近来局里怪事频发,夜班同事声称听到莫名的啜泣,走廊莫名多出冥币。
更惊悚的是,两天前,一名警员离奇去世,李副局长办公室的墙壁上,惊现血红的‘死’字,诡异的是,所有监控录像均未捕捉到任何可疑人物。”
张小凡闻言,震惊得哑口无言,没想到在他离开的短短时日内,警局竟如他家院子一样,笼罩在诡异的阴云之下。
“监控密布,周围交通摄像头林立,怎会无迹可循?难道是内鬼作祟?有没有排查内部人员?”
文昊慌忙凑近,低声恳求:“别再追问了,好吗?我知道你痴迷破案,但世间怪象,科学有时也无能为力。作为警察,若真有破绽,我们自会查个水落石出,可现在,一无所获。
特别是昨晚,得知你家也遭遇相似怪事,且这一切似乎始于你介入开源水库案件之时,局里决定让你暂时休假,一来避免更多离奇事件,二来避嫌,薪资照发,确保你的生活无忧。”
张小凡恍然大悟,原来昨晚警方的异样,不仅是由于自己身边接二连三的怪事,更是因为警局内部和自己家中的无法解释之谜,让他们将这一切归咎于自己。
情绪稍作平复,张小凡回应:“我并非不信,只是直觉告诉我,这背后必有人蓄意为之,目的就是让我孤立无援,无法参与任何案件,阻止我揭露十年前的真相,我不能……”
文昊连忙打断:“无论原因为何,眼下你不宜归队,除非你能解开这团迷雾,否则……”
文昊未完之语,化为一声叹息,沉默片刻后,他转身离开。
望着文昊的背影消失,张小凡内心一片崩溃,他陷入深深的困惑,是谁在幕后导演这一系列不可思议的事件?目的何在?
他感觉自己被无形的高墙所隔离,既回不去熟悉的警局,也无法踏入异案调查局的大门,一切似乎被精心策划,只为将他孤立。
张小凡心绪纷乱,急于找寻一位倾听者,却见余彭正沉浸在通话中,线路繁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