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里,看着村里的老人一根根的在棺材板上钉下镇魂钉。
他不知道人这一辈子是不是真的有魂魄,如果有魂魄,这十多年,他们是不是一直生活在地狱。
填好了坟,把父母的墓碑放上。
白色的花岗岩在正午太阳的照耀下,发着白光。
当抬墓碑的人把第三块墓碑抬下来的时候,双河镇的人脸色都变了。
骨白色的墓碑上,刻的竟然是王东山的名字。
“晦气!你们这些人是干什么吃的!”
“我们没有刻错,这是王先生要的!”
“你这是要做什么呀!哪有给活人立碑的!”
“立上吧!就放在我爸妈的旁边!”
“咱这地方可没有这习惯!这晦气,赶紧把它砸了!”
“我不在乎!这十多年来没有陪他们,以后要多多陪陪他们!”
双河镇的人虽然不那么迷信了,到底还是觉得王东山的这做法有点儿太惊世骇俗了。
一会儿功夫,墓地除了李元山,苏凌和另外两个安防员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
王东山坐在自己的墓碑台上,双手捂着脸,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流。
正午的太阳,热的让人睁不开眼。其他人都去树下休息的时候,王东山终于放声的哭了出来。
这么多年,他所有的眼泪都往肚子里咽,现在,所有的事情都马上要结束了,他终于痛快的哭出了声音。
王东山一上车就按着头,从早上九点到下午五点,他没吃没喝的在太阳下曝晒了将近八个小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太阳穴一直在跳,头疼的马上就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