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谢昀庭出事以后,许多事情便都交给了其他人去做。
只是,刺客的事情还是没有一丁点线索,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根本寻不到一丝一毫的线索。
当谢昀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只是心里头无端的发凉,“不是人间蒸发,而是背后保护他们的人可能居于你和我之上。”
来找他的官员听见这句话后,恍然大悟一般,反问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是王爷和那些和皇子了……”
后半句话他没有说完,也没有胆量说出来。
谢昀庭眸色微微沉了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补充了这后半句话:“也有可能和圣上有关。”
一众属下面色铁青:……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的是君心难测了。设计杀死自己的亲妹妹,又“贼喊捉贼”,这么推敲也不是没有可能。
————————
当谢昀庭被丫鬟扶着去了正厅时,只莫名觉得这屋子里的气氛微妙诡异得很。
丫鬟婆子们看见大少爷竟然这个时候进来了,不由得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气都不敢粗喘。
“母亲?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女人?”
上官睿看向宋时鸢的眼神凌厉如刀,而宋时鸢一脸无辜,就站在旁边。
她是真无辜,根本不知道上官睿不能吃荤腥这些。再加上丫鬟也没有提醒,就更不知道这些东西了……所以,就让她喝了一口。
上官睿才喝进去一小口,就全部都吐出来了。甚至,还直接扬手打翻了鸡汤,因此宋时鸢的手也被烫肿了。
为了让他心里好受些,也只能尽数把错全部揽到自己身上,闭口不言。
桂嬷嬷都替宋时鸢捏一把冷汗,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其实她也不怎么讨厌宋时鸢了。再加上她变成傻子了,做的事情和说出来的话就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根本就没有太多过错。
她道:“老夫人,不知者无罪,而且宋娘子也不是故意要捉弄老夫人的。”
“桂嬷嬷,你怎么也帮着她说话了?”上官睿惊诧。
桂嬷嬷眼睛睁大,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就,算吧。毕竟,她也不是什么太恶毒的人,对于宋时鸢这个小丫头还是挺喜欢的。
谢昀庭失笑,“母亲,时鸢只是好心办坏事而已。如果她知道的话,也就不会那么做了。你这次就看在她心里头还这么记挂您的份上,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她吧?”
这一左一右都在为这个丫头说话,饶是上官睿再不依不饶地揪着不放,也说不过去。反正来日方长,以后的日子她还有许多时间和机会来收拾她呢。
上官睿端起茶盏,随口笑道:“宋时鸢,这次看在那么多人都为你说话的份上,我就饶了你。但是,你必须得,记住,我可吃不得哪些东西。”
“是,多谢老夫人。”
当晚,夜色不错,微风拂面,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花香。
书房内,宋时鸢坐在那里看画册,整个人却是昏昏欲睡。
再加上必平在一旁低声细语地念着一些她听不懂的东西,就更加催眠了。
其实,他口中念的都是一些官府里的账册。因为谢昀庭不能看东西的缘故,所以只能这么一个字一个字的念着。
“六月十八号,因为……”
本来这些账册都是比谢昀庭低一级的官员在看的,可因为要出去追查杀手的下落,所以便不得不落下这些公务。
谢昀庭便让他们把这些东西全部搬过来自己书房,反正现在眼睛瞎根本没多少事情是他可以做的……整理账目这个东西,也还是可以帮忙代劳的。
只是,这账册实在是太多了!!!!
可能是从三年前起就已经开始堆积了,比平已经帮着念着三天了,账册时间还是停在两年前。
除去吃饭时间和刚才帮宋时鸢解围外,谢昀庭和必平两个人一整天几乎就没歇。
直到月亮都出来了,两人这才看完了一半,累的他们是腰酸背痛。
一晚上,宋时鸢就乖乖坐在旁边,要么睡觉要么看画册。到了睡觉时间的时候,这才走过去,巴巴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庭哥哥,我困了。我们去睡觉吧……”
一旁的必平听见这话眼皮儿一跳,当即说道:“……要不,明天再弄?少爷,你也累了一天了。”
谢昀庭整个人也如释重负,“既然如此,那明天再弄。必平,辛苦了。”
他慢慢退出门去。
而门刚被合上的瞬间,谢昀庭就一个旋身,直接凭着感觉搂住了宋时鸢的软腰。
“鸢儿,亲我。”
一道温柔的声音,可是又夹杂着丝丝占有欲的响彻在她的耳畔。
宋时鸢根本就不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还以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