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被抄家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震撼了整个长安城。
往日里繁华的街道如今变得冷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官员们纷纷闭门不出,生怕自己成为下一个被贬的对象。
长安城各官员府邸中,灯火通明,却难掩众人脸上的焦虑。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焦急地翻阅着手中的奏折,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忧虑。
突然,一名侍从急匆匆地闯入书房,气喘吁吁地报告:“大人,不好了!又有几位同僚被贬了,罪名都……都莫名其妙!”
中年男子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奏折散落一地。他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长安城的天,似乎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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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朦胧,长安城的夜晚静谧而神秘。
宋时鸢身着一袭夜行衣,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御史大夫府邸的阴影中。她的几名同伴紧随其后,每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丝响动惊动了府内的守卫。
御史大夫沈大人的府邸院墙高耸,但对他们这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人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们轻盈地跃过院墙,落地无声。
府内灯火阑珊,一片寂静,仿佛连风都停止了呼吸。
宋时鸢领着众人小心翼翼地靠近书房,推开一扇虚掩的窗子,她轻巧地翻了进去。
然而,就在她落地的瞬间,书房内的灯火骤然大亮,刺眼的光芒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
书房内,沈大人坐在书桌后,面色铁青,双目如炬。他的目光在灯光下显得尤为锐利,仿佛能洞穿一切谎言与伪装。
几名侍卫将宋时鸢等人押至书房中央,他们的夜行衣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沈大人冷冷地审视着这群不速之客,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愤怒:“你们这群宵小之徒,竟敢夜闯御史府邸,真是胆大包天!”
他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具都微微颤动。
宋时鸢被押在众人之首,她的目光与沈大人交汇,眼中闪过一丝坚定。她微微抬头,语气平静而坚定:“沈大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我们都是死侍,你们也绝对不会得到想要的东西。”
话音刚落,她身后的几名同伴已经咬迫藏在牙齿内的毒药,很快毒发身亡。
他们都再清楚不过,一旦被抓住面对的将会是什么,倒不如一死了之……来得痛快。
沈大人连忙让侍卫把宋时鸢的嘴硬生生的给撬开,随后又把藏在牙齿后的毒药给拿了出来。又用一块布塞住了她的嘴,以防止她咬舌自尽。
书房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到了极点。
宋时鸢眼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倒下,心如刀绞。她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侍卫们的手如同铁钳般牢牢锁住她。
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即使面对死亡,也未曾有过丝毫的退缩。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门被猛地推开,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匆匆进入书房。
他正是被仆人紧急叫过来,脸上带着一丝疑惑和冷漠。他眉眼之间一点温度都找不到,目光在书房内扫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宋时鸢身上——
忽然眼里立刻笼罩起一层暗色,偏偏这嘴角又微微上翘,凉凉勾唇。
没想到,他们再次见面竟然会这么快。
与此同时,宋时鸢的视线在昏暗的书房内与谢昀庭的眼眸相遇,那一刻,她心跳瞬间加速,眼中闪烁着难以言喻的欣喜。
谢昀庭居然还活着!他现在就这么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万幸,万幸他没事。
“沈大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沈大人瞥了一眼谢昀庭,看出来这两人之间有些许不对劲。特别是这个女刺客看谢昀庭,这眼神分明是看心爱之人的目光啊……
察觉到这点,他眉宇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忽然觉得深夜把谢昀庭喊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可一切计划里谢昀庭是最高指挥官,不叫他过来根本不合适。
沈大人沉声打断了这微妙的气氛,直说:“谢大人,这些宵小之徒夜闯御史府邸,意图不明。不过,我已经将他们制服了。”
“其他人呢?”
“已经自尽,毒发身亡。”
听见这话,谢昀庭兀自走上前,细细打量宋时鸢。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惊讶,嘴角虽被布条塞住,但那双眼睛却像是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随后,谢昀庭又缓缓蹲下身,轻轻地将她嘴中的布条取出。
他的动作温柔而坚定,仿佛能抚平她所有的恐惧和不安。
宋时鸢的眼中泪光闪烁,她看着谢昀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想要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声音。
沈大人目光如炬,他瞥了眼宋时鸢,转向谢昀庭,语气坚定:“谢大人,这女刺客绝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