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程灵灵现在的情况,但直觉告诉她,事情不妙。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宋时鸢嘴里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刚要走出屋,却全然没有注意到屋子周围什么时候竟然已经站满了一队带刀侍卫。
她认得出,这些侍卫都是谢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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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重新回到谢府的时候,那座曾经熟悉的府邸在细雨中显得越发庄严而冷漠。
绵绵细雨如丝如缕,将院子里的青砖石板染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宋时鸢跪在湿漉漉的地上,她的衣裙紧紧贴着肌肤,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凄凉。
身上脏污的裙摆散开,似一朵被泥垢脏污了的绽放的白莲,三千青丝全部散落肩头,表情却亦如往日一般平淡。
除了颈间和腕上的淡淡青紫,印证着她曾经经历了一些非同寻常的事情外……也正是这些痕迹,将她轻易定罪。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雨滴落下的声音和上官睿冷漠的话语在耳边回荡。
宋时鸢的眼前一片模糊,但她仍然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那些站在自己面前的一群人。她的心中充满了痛苦,但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屈服。
上官睿是谢建业的夫人,也是开国大将军的亲妹妹,更是这丞相府的当家主母。
她站在堂前,身姿挺拔,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与高傲。身着华贵的锦衣,妆容精致,每一根发丝都打理得一丝不苟,彰显出她作为谢府夫人的尊贵与威严。
身后,那些平日里对宋时鸢嗤之以鼻的下人们,此刻都聚集在一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他们窃窃私语,不时发出嘲讽的笑声,仿佛宋时鸢这一遭在他们眼中只是一场无足轻重的笑谈。
整个谢府仿佛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戏台,而宋时鸢则是这场戏中最悲惨的角色。
稍时,上官睿抬手脸色平静恬淡,盯着跪在地上的人,轻蔑地笑道:
“秦婉卿,和外男私通,甚至还私奔……你可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