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笑意。
“她很严格,总是用蹩脚的中文骂我,但又总是不厌其烦地教我,有时候都深夜了,她又会突然给我发消息,问我她白天说的东西我都明白了没有,我要是回复她消息了,她就会马上打电话来,用很凶的语气催我去睡觉。”
说起那段日子,顾晚的脸上满是怀念,沈幼梧听着她的描述,脑海中却是浮现出了师傅的样子。
“我师傅也是这样的,口是心非的小老太太,头发都花白了,还会追着我打,要是她说了两遍以上的东西我没记住,或者我走神了,她就会很凶地训斥我,她说医者必须是要十分专注的,不然万一给病人看诊的时候针下错了或是下偏了,那有可能会是致命的。”
顾晚认真地听着她说,表情是完全放松的,是欣赏的。
“看来你师傅也是一个很有趣的人,有机会真想见见她。”
沈幼梧笑道,“会有机会的,她答应了我,等我和北暝举办婚礼的时候她会过来。”
顾晚闻言顿时面露喜色,刚要说些什么,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伴随而来的是一道有些生硬又有些怪异的男声。
“你好,外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