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的手有些冰凉,她就这样双目无神的呆坐了很久了,削弱单薄的身子抖颤地蜷曲在角落。
空洞的眼神不知道看着哪一处角落,晶莹剔透的泪珠,像断了线的风筝,不争气地往下落。
“你为什么会变得这么陌生”悲痛欲绝地色彩模糊了安夏的双眼,此时她的眼眸肿的厉害,心碎了一处又一处。
女佣在门口端着食物,愁容满面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进去,一时之间不好拿捏主意。
“你怎么还没进去送食物?”管家特意过来这里瞧瞧,看到女佣像一个木桩呆在这里,有些不悦。
“钟叔,我这个,夫人不吃啊!”女佣面色犯难,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在心底,她还是很心疼安夏的,她以前在陆宅的时候没少关心过自己。
钟叔愣神,面色有些不好看,看了紧闭的房门一眼,哀叹了一口气。“也罢,你端走吧。待会儿把食物热一热再送过来。”
钟叔服侍过安夏一段时间,自然也知道安夏和自家总裁一个德行,都是说一不二的倔强。
女佣有些不忍,踌躇不走,回过头又对钟叔提议道:“钟叔,要不把这件事情向总裁说一声,不然夫人的身子骨可能承受不了多久。”
说罢,还是回过头看着紧锁的房门,内心有些同情。
事实上,在这栋宅子里不仅是安夏不懂陆凜然的心思,就连一干佣人也不了解陆凜然为何赶走安夏又把她囚禁起来。
管家站在门口,现在他这把老脸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安夏了。
深吸一口气,还是稳定心神,毕竟还是身体要紧呐!
“夫人,您多少要吃点食物吧!您身子骨弱,要是病倒了少爷会心疼的。”管家很担心安夏的状况,还是忍不住劝慰道。
安夏心如刀绞,那有什么闲情逸致管这么多,现在她宁愿自己死掉,也不愿意留在这里受尽陆凜然带给自己的折磨。
“夫人,你就算生气,但多少也要为自己的身体着想啊!”钟叔没听到里面的动静,紧接着敲门,可是里面还是寂静一片。
思绪编织成一团杂糅的毛线,越来越紧,触及柔软的底心时,隐隐作痛。安夏苍白着一张精致如画的小脸,泪痕蔓延整张脸蛋。
虽然听到了管家的关心,但是安夏耳朵都不动一下,埋头无声哭泣。
钟叔无奈,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解铃还须系铃人,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他们该管的。
陆凜然将安夏囚禁后,一连好几天也没有回去过,在酒吧呆了好些天,胡子拉碴,很是狼狈落寞。
他身体也越来越不好,本来满身的伤口还没处理好,现在又来醺酒。
冷锋接到消息后连忙赶来,却发现这么萎靡不振的陆凜然,一度以为自己眼花进错了房间。
昔日威风凛凛,叱咤整个帝都商场的总裁大人,这两天怎么成了这副鬼样子!?
“总裁,你现在身体还没康复,怎么可以喝酒呢?”冷锋跟在陆凜然身边这么久,从来没有看到他如此落魄的模样,简直操碎了心。
他都感觉自己找的这份工作严重亏本了,领着白领的工资操着家属的心。
桌上乱糟糟的,熏天刺鼻的酒气弥漫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室内到处都是空酒瓶,角落里还有不少碎的七零八落的玻璃渣。
“总裁?总裁?”感觉到陆凜然没有动静,冷锋差点被吓到了,连忙七歪八倒地跨过眼前的不少障碍,赶到陆凜然面前。
“总裁,你还醒着吗?”担心冷锋晕过去了,冷锋连忙将手放在他的肩上。
陆凜然皱眉,一把甩开想要拍在自己身上的爪子,不耐烦地训斥:“你要做什么?”
说完,便醉醺醺地踉跄爬到一边继续喝酒,冷锋看到这一幕很怜惜,赶紧一把夺过陆凜然手中的酒,摔在地上。
“滚!”从来没有人敢在陆凜然这般放肆,他顿时也怒了。
冷锋心里颤了颤,但是还是感觉自己很有必要在陆凜然面前强调一下他的身体健康。
“总裁,您别这样克扣自己的健康啊!”
陆凜然顿时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似笑非笑地盯着冷锋,嗤笑道:“克扣?呵呵,她都不在意,你又在意些什么?”
说到这里的时候,仿佛是在嘲笑自己,又仿佛是在嘲笑冷锋,又是拿过一瓶酒,郁闷地喝了起来。
冷锋感到有些无措,他本来就是拦住总裁醺酒的,可是现在他根本拦不住。
“嘟嘟嘟”不知在哪个角落,传来手机铃声,陆凜然皱眉,不知想到什么突然一个激灵,立刻寻找手机。
冷锋叹了一口气,看着眼下有些手足无措的总裁,心里很明白总裁此时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陆凜然不知道的是他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给了冷锋不少的心理阴影,所以日后冷锋很晚才考虑结婚的事。
当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