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瞧你这脸色可不怎么好啊!”
陈景洪坐在安全屋客厅里的沙发上,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安夏,这丫头可不是专门为了安义而来,明摆着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虽说他俩相处的时间不久,但毕竟算得上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多少对安夏还是有些了解的,她就算是骗得过别人,也甭想骗得过陈景洪。
所以……
“小夏,最好给我从实招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没精打采的盘腿坐在沙发上的安夏摇了摇头,手中攥着已经空掉的茶杯,视线落在不远处的窗户上。
“也没什么,就是……”
这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到了最后,压根儿就没了下文,只顾着在脑子里胡思乱想。
那个林涑绝不是善类!
安夏在心里嘀咕着,一想到之前她与陆凛然相处过,心里面就是一股子酸涩。
连安夏都讨厌自己这吃醋的性格,但凡是和自己丈夫有所瓜葛的女人,她都是打心眼儿讨厌的很。
以前的安夏可是个无牵无挂、随性自在惯的?如今,到底还是有了牵绊,死死地被陆凛然牵在身边,竟是连半步也走不出去。
她不知这到底是好是坏,但总归不会让自己觉得不自在,只要有陆凛然在身边,那股子安全感会让安夏分外安心。
但是……
“景洪,如果有一个男人死巴巴的赖在你老婆身边,你会怎么做?”
安夏实在是拿不定主意,不知到底应该以什么态度面对林涑了。
“你是在犯愁林涑的事吧?”
“林涑”这两个字从陈景洪的口中说出,安夏的眼睛猛地瞪得溜圆,一脸惊愕的说道,“你……怎么认识她的?”
“林涑的亲叔叔曾经是我们局的副局长,两年前退休。”
昨日,陈景洪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林涑,他们两个人曾经有过几面之缘。
“这位林小姐的性子跋扈的很,最近这几年,林氏集团在海外发展得如火如荼,她又是唯一继承人,高傲些也是理所当然。”
“她有着怎样的身份?又是什么性格?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安夏直接了当的说着,把视线从窗户旁收了回来,落在陈景洪的身上,“但是,她要是对凛然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我就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这个女人。”
她把话说的足够直截了当,陈景洪也看出安夏这是下定了决心,不过……这也不奇怪,毕竟是自己的老公,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其他的女人去勾搭。
“行吧,”陈景洪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硬是把懒得动弹的安夏拽起,用力把人往里侧的卧室带去,“去瞧一眼安义,这里可不是你消遣的地方,把正事办完了,就该干嘛干嘛去吧!”
知道安夏这是在躲着林涑呢,估摸着,那位大小姐应该已经去过陆宅了。
“景洪……”
安夏抓住房门的门把手,可怜兮兮的看向陈景洪,还不忘眨一眨自己那透彻的大眼睛,“你就行行好,让我在这待会儿呗,就待一会。”
就林涑那不见兔子不撒鹰的劲儿,要是见不到陆凛然,她是绝对不会离开陆宅半步。
这会儿要是自己回去,两个人免不了又要大战一场,安夏是那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更不愿意给自己多找麻烦。
而且……也绝对不会被欺负。
所以,这么一来,两个人干脆就变成一火星一地球,只要碰了面,就得来一出火星撞地球的灾难。
“小夏,就算你躲得过初一,躲得过十五吗?”
陈景洪这话倒是直截了当,一语戳中安夏的软肋,“只要林涑不肯乖乖回法国,这个女人就是横在你和陆凛然之间最大的障碍,明白吗?”
他倒是相信,陆凛然绝对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就凭他们夫妻二人所经历的那些种种,就足以让他们这辈子不分不开。
但是……
“林涑不好对付,这女人的手段不少,若是不想再让陆家出事,你就得想办法把她弄回法国,听明白了?”
被好一通“教训”,安夏倒是豁然开朗,“对啊!我才是凛然的正牌妻子,是陆宅的当家主母,我躲什么劲儿啊?!”
安夏斩钉截铁的说着,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松散开,“得,景洪,你这一席话,算是彻底把我给说开窍了。”
“你呀……”
陈景洪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又重重的叹了口气,“长了一颗聪明的脑袋瓜子,偏偏就是太善良,非得把所有人都放在这个心上,却是苦了自己。”
这事儿落在安夏身上,她自己一个人别扭了半天,半点主意也拿不定。
可若是把安夏和林涑的身份对调,就以那女人的心,早就把自家老爷们身边的小三儿给轰走了,怎么可能会这么纠结!
这世上,像林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