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一脸尴尬的瞧了一眼陈炳秀,又瞄了一眼在婴儿车里熟睡的儿子,这才讨好的说道,“老师,您不是能者多劳嘛!我自己还是一半大的孩子呢,现在哐当一下,直接砸下这么一大胖小子,但凡我要是能接得住的,那我肯定得接着呀,可他不一样,他可是活生生的一人呢,我要是照顾不好,回头凛然还不得跟我玩命啊。”
说真的,安夏压根就没做好当母亲的准备,这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她还真是有些怕了。
“老师,这糟心事儿一波接着一波,感情就没一天让人消停的,要是我再分心照顾这臭小子,凛然那边儿谁帮衬着?”
安夏说得有理有据,便又把婴儿车推到陈炳秀身旁,“老师,我不想当年的悲剧再发生在这孩子的身上,只有您能好好的照顾他,在一切了结之前,只能拜托给您了。”
她不是想推卸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而是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一半大的孩子跟自己一起遭罪。
哎……
陈炳秀重重地叹了口气,脸色也变得越发落寞,“小夏,安义现在是死是活,我这个当亲妈的压根就一点都不知道,你说我还哪有什么心思照顾这臭小子呀?”
“老师,吉人自有天相,要是安义没到那份上,他就算是让车给碾过去了,那还得好端端的站起来。”
安夏还不能告诉陈炳秀安义还活着,不是不信任自己的老师,而是隔墙有耳,免不了会走露消息。
“老师,您啊,现在就踏踏实实的替我照顾儿子,别的事儿就不用担心了,担心也没用,您说是吧?”
陈炳秀看着安夏一脸笑嘻嘻的样子,眉头不由得皱了皱,总觉得他好像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
嘴巴一张一合,原本想要刨根问底问个究竟,可嗓子里就像卡了痰一样,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算了。”
陈炳秀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语气也变得越发低沉,“起先,我是想要用这臭小子把你这个当妈的给拴住,可说来说去,倒还是让你给说的我哑口无言。”
安夏这张厉害的嘴是谁都说不过的,陈炳秀早先就应该有自知之明,“行了,我就不在这儿给你添堵了,有什么事随时知会我一声。”
说罢,陈炳秀便推着婴儿车想要离开安夏的卧室,可刚走到门口,便突然顿了顿脚步,像是想到些什么似的,这才转头说道,“你亲爸醒了,还是过去看看吧。”
陆宅还真是充满奇迹,陆镇国能全须全影的从澳大利亚回来,已然算得上是难得中的难得。
如今,被李大神医判定很难醒过来的植物人,现在都是好端端的坐在诊疗室,和安建亭嘀嘀咕咕一整天了,那精神头,还真是够健朗的。
“你说的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呀?你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陈炳秀嘴角勾出一抹苦笑,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便直接推门离开。
安夏脸上的笑容变得越发灿烂,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落下,“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
她兴奋到不知所以,在房间里兜了一大圈,便赶忙夺门而出,快步往诊疗室的方向跑去。
陆宅总算是有了些许的欢声笑语,杨中天苏醒,算的上是不幸中的万幸,而另一边……
“陆总,齐龙简直就是个王八蛋。”
小刘助理把手中的项目草案递到陆凛然面前,脸色变得越发难堪,“三个项最,至少也有几十个亿,竟然都被那家伙给抢去。”
陆氏集团在a市有着绝对的王者地位,只要是他们看上的项目,那就没有一个拿不到手的。
可现在……
“陆总,您得赶紧想个法子呀,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非得捅大娄子不可。”
“成本压的这么低?”
陆凛然的眉头紧皱,瞧着项目草案上的一行行的数字,这才又继续说道,“就算不赔钱,也赚不到一分,看来齐龙这是铁了心要和陆氏作对啊。”
“可不是嘛,我就觉得这家伙脑子一定是被门缝给掩了,哪有这么做生意的呀,就算是想和咱们分个高下,也得要考虑自己的实力啊。”
小刘在陆氏集团也有四五年的时间,什么样的对手没见过?可偏偏就没见过齐龙这么不要命的。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既然大家都想在这个金融圈里淘一把金子,那就必须要中规中矩的把事情做明白了。
虽说背后使绊子的事是常有,但也总不能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做赌注,可齐龙真就这么做了,还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图意点啥。
“陆总,项目部那边都已经焦头烂额了,总监整天嚷嚷着要来负荆请罪,这事儿……”
“继续让他闹,我倒是要看看他能闹到什么时候。”
自乱阵脚,只会让有心之人见缝插针,这个时候,陆凛然唯一能做的就是要稳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