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我咋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陈景洪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可那眼神里的心虚已经暴露了他在说谎。
“行,”安夏绕到陈景洪的身后,双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把唇凑到他的耳边,沉声说道,“你不说是吧?那今天就甭走了,咱俩就在这耗着吧。”
嘿,这丫头又开始犯浑了!
陈景洪回头一脸无奈的看着安夏,“哎……我说你咋就跟我过不去呢?这事儿又不是你能掺和得了的,你就不能……”
“别给我提规矩,在姑奶奶我家就得按照姑奶奶我的规矩办事。”
安夏一句话直接把陈景洪怼的没话说,这到了嗓子眼儿的话都硬生生的咽了回去,瞧着这丫头一副不说就别走的样子,他也只能缴械投降。
“小夏……”
陈景洪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很是认真的看着站在面前的安夏,前一秒还是一脸打趣的样子,现在倒是沉稳得多,“这事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是真没法说,你要是知道了,回头还得给自己惹一身麻烦,就你家那老爷们儿,还不直接把我给捏死?”
“呦,什么时候咱们陈大队长也开始胆小怕事了?”
安夏双手环在身前,上上下下的打量着陈景洪,“要说这事儿你不告诉我,我信,但你绝对是一早和凛然商量好的,对吧?”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蒙在鼓里,安夏并不怨恨陆凛然,毕竟他这么做,也只是想要保全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可是……
“景洪,我不管你和凛然到底在心里打着什么算盘,今儿个,说必须得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安义的确还活着。”
这话不是从陈景洪的口中说出来的,而是从餐厅门口的方向传进安夏耳中,“他是咱们手中唯一一张王牌,杨子晨一直想要找他,齐龙更想斩草除根。”
安夏顺着声音瞧了过去,陆凛然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是如往常一样的打扮,永远都是那般高高在上,不容亲近。
“凛然,你怎么忽然回来了?不是说……”
“我就知道陈景洪一定瞒不过你。”
陆凛然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到安夏身边,“小夏,安义心里到底揣着什么秘密,你我都不清楚,但他一定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凛然,你不觉得这样的猜测有些没有道理吗?”
安夏一字一顿的说着,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安义和10年前的火灾一点关系都没有,虽然他是父亲的亲生儿子,可毕竟在刚一出生就被人领养走,根本没有人知道还有一个他的存在。”
“不。”
陈景洪摇了摇头,略有些为难的继续说道,“小夏,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安义的身份没有人知道,杨子晨又为什么会找上他?”
这番话倒是给安夏提了个醒儿,陈景洪说的确实没错,安义之所以到陆氏集团工作,全都是杨子晨一手策划。
那家伙绝对不会用一个自己无法信任的人,更不会用一个与10前间火灾完全没有瓜葛的人,只有大家同坐一条船,才能拉拉扯扯缠在一起,谁都甭想置身事外。
所以……
“安义和10年前的火灾有关系,可是他……”
“档案袋。”
陈景洪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泛黄的档案袋,这份证据应该早早就该入档封存,但在这之前……
“小夏,如果你想要知道真相,就看看里面的东西。”
站在安夏面前的陆凛然并没有阻拦,只是默默的看着陈景洪手中的档案袋,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
看来这家伙还真是有备而来,虽然并不想把一切告诉安夏,陈景洪和他已经达成共识,但有的时候,人心是最难测的,也许陈大队长一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陆凛然,如果你想把这件事情一直瞒着,很有可能会让那些混蛋见缝插针。”
陈景洪一字一顿的解释道,不希望因为这件事破坏和陆凛然之间的和平关系,“所有的信息都必须要共享,小夏已经趟进这潭浑水里了,你想把她摘出去,那几乎是没可能的。”
陆凛然始终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一把夺过陈景洪手中的档案袋,“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自己来解决。”
撂下这番话,安夏转身便拽着安夏往卧室的方向走去。
嘭!
回手把卧室的房门用力关上,安夏的视线一直落在陆凛然手中的档案袋上,明明刚刚有机会直接从陈景洪的手中拿走这东西,但她并没有这么做。
而原因只有一个……
“凛然,我希望这件事从你口中说出来的,我们之间有过承诺,绝对不可以对任何一方隐瞒。”
“好。”
陆凛然微微点了点头,便又带着安夏坐到一旁的沙发上,从档案袋里拿出一张学生登记表,上面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