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没有把话挑明,可这话中的意思却很明确,10年前的那场火灾,杨子晨便是因为和齐龙合作,最终却闹了一毁容的下场。
那家伙根本就没有人性的,若是身边的人没了利用价值,即便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也可以随时牺牲。
“老师,您……”
“我现在也不知道那臭小子到底在哪儿。”
陈炳秀一脸忧心重重的说着,每一个字都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三个月前,安义偷偷在我的牛奶里下了安眠药,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见了踪影。”
“凛然知道吗?”
“嗯。”
她微微点了点头,便又语气沉重的继续说道,“凛然也一直在派人找安义,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似的。”
“这怎么可能?”
安夏一脸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眉头也不由得皱了起来,“安义要是还在a市,凛然一定会把人给找回来的。”
“我现在怕的就是他已经离开了。”
陈炳秀双手不安的在身前纠缠,眼角也是一阵发酸,“安义那有我所有的银行卡,里面七七八八加起来,最少也得有300万。”
300万?!
对于安夏而已,这并不算是一个多么难以接受的数字,但对于安义,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老师,安义就是一死认钱的主儿,你怎么能让他把银行卡给拿走呢?”
“小夏,我……”
“夫人,有一位姓陈的先生来找你,说有重要的事情要与您谈。”
陈炳秀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走上前的管家打断,“我已经让那位陈先生到会客室,您看……”
“我现在就过去。”
安夏知道是陈景洪来了,应该是和白楚楚的事有关,至于安义……
“老师,如果您还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您最好还是尽早一五一十的说清楚,要是安义落在齐龙的手中,结果不堪设想。”
撂下这番话,也不等陈炳秀再多说些什么,安夏便跟着管家往会客室的方向走去。
无论是安义还是白楚楚,这可都是历史遗留问题,该处理的就得处理,绝不能给自己留下后顾之忧,更不能走上辈子人走过的老路。
“景洪,你说来就来,都不知道跟我打声招呼,你就不怕白走一趟?”
推开会客室的大门,还没等陈景洪说些什么,安夏便抢先一步说道,“你今天过来,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探视申请批下来了吧?”
“你这丫头还真是聪明得有些过了头,什么事都瞒不过你。”
陈景洪一边说着,一边从手中的公文包里拿出申请书,直接递到安夏面前,“一个小时之后,你就可以见到白楚楚了,这会是你们最后一次见面。”
安夏接过陈景洪手中的申请书,瞧了一眼探视时间,还真的是在一个小时之后。
“这么急?”
“还有三天,白楚楚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陈景洪似是在答非所问,安夏却听出这话中的意思,想要见白楚楚一面不容易,而且,以后也没有机会了。
“你开车来的?”
安夏嘴上的话不停,脚上的动作也没耽搁,快步从会客室走了出来,直径往二楼卧室的方向而去。
“10分钟,10分钟之后出发。”
“好。”
有些人,也许一辈子都碰不着面,就好像是两条完全没有交集的平行线,可有些人,有机会遇见,但却注定要做永远的敌人,直到生命的尽头。
就像是……
“白楚楚,你变了很多。”
坐在探视室里的安夏,瞧着坐在玻璃另一边的白楚楚,没有了当初的傲慢,也不似之前那般的妖艳。
骨瘦如柴的身子坐在椅子上,就好像是一断了线的木偶,全然没有一丝生气。
“没想到我最后见到的人竟然会是你,看来凛然是真的恨透我了。”
“他一直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
安夏脸上带着一抹不咸不淡的笑意,手里拿着通话的话筒,视线始终落在坐在对面的白楚楚身上,“实际我真的很羡慕你,你们一起长大,经历那段最美好的时光,但我和他失去的时间,却是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
“可他会用自己的一生来陪你。”
白楚楚没有一丁点的情绪波动,就好像是一会说话的雕像,“安夏,该被羡慕的人应该是你,如果这世上有一个人会像凛然爱你那般爱着我,也许我不会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是好是坏,都是自己选的,如果你没有被仇恨蒙蔽双眼,也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安夏一字一顿的说着,便又从手包里掏出一张照片,贴在面前的那扇玻璃窗上,“这是我儿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