撂下这番话,陆凛然头也不回的离开诊疗室门口,陆镇国并没有追上去,而是站在原地,视线再次看向病房里的父女俩。
“建亭,中天,兄弟我对不住了,为了陆家,我绝对不允许安夏成为我儿子的软肋!”
住在同一屋檐下,并不证明大家有力就会往一处使,总会有那么几个特别的,为了所谓的家族利益而打着不该有的心思。
“小夏,我刚才……”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外面。”
安夏和陆凛然自小便认识,虽然中间失去了几年的时间,但他们两个人的默契,却并未因此而受到一丁点儿的影响。
但凡其中有一个人在附近,另外一个人就能嗅到对方的气息。
这就是为什么,多年之后,明明完全不会有交集的两个人。到底还是碰到了一块。
“凛然,你有什么话就直接跟我说吧。”
安夏从来没有瞧见陆凛然这般纠结的一面,虽然自己的心也跟着紧揪了起来,但该面对的事实,就必须要面对,逃避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糕,就像当年的杨中天。
“现在就算是天塌下来,我也不会眨一下眼睛,毕竟我身边有你,不是吗?”
她把自己的头枕在陆凛然的肩膀上,手指从他的衣领口一路向下滑去,“自打有了那臭小子,咱们好像已经很久……”
“小夏!”
陆凛然一把抓住安夏的手指,用力把人带入怀中,“如果我,说当年抽签并不公平,你会不会相信?”
“我信。”
并没有陆凛然想象中的激动,安夏的冷静让人更加不安,“小夏,你……”
“23年。”
安夏沉声念叨着,就好像自己的思绪已经回到那遥远的23年前,“成王败寇,都是要各凭本事的,他们一个比一个精明,你真觉得我的亲生父亲没有察觉到死签被动了手脚?”
她之所以没有因为陆凛然的话而惊愕,反倒表现得异常平静,无非是因为……
“这是前几天和下人一起打扫杂物房找到的。”
安夏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根泛黄的竹筷子,上面写着一个“无”字,而这只筷子的正下方却写着一个“死”字。
“我一直都在想,该如何把这件事告诉你。”
一只双头签,但凡有人把这只竹筷子神不知鬼不觉的丢进抽签筒,那个人就绝对不会抽到死签。
而这只双头签出现在陆宅的杂物房,被一张牛皮纸包着,压在整理箱的最底层。
“陆伯父留这支签儿,证明他也对自己所做的事后悔。”
安夏的善良超出任何人的预计,甚至无法用言语形容,即便已经被别人算计到自己的头上,也能找到各种理由一笑置之。
她一直相信,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多一份包容,或许这世界上的计较和争执就会少得多得多,就好像此时此刻。
“凛然,”安夏把手中的双头签从中间折断,直接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如果再去计较谁对谁错,只会自找没趣。”
杨中天知道陆镇国动了手脚,想要在抽签筒里找到双头签并不难,可他却默认了他的做法。
而如今,安夏作为杨中天的女儿,更不该旧事重提,就让这本“旧账”一辈子尘封在20多年前的记忆中。
“小夏,我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凛然,我能嫁给你,才是我这辈子的幸运。”
此刻的安夏已经坐在陆凛然的身上,一颗颗解开了睡衣扣子,露出精壮的胸膛,“凛然,要不我们再给小宝要个妹妹如何?”
“当然乐意之至。”
陆凛然一脸坏笑的把安夏压在身下,炽热的大手在她的身上四处点火,一声声羞人的声音从口中传出。
那下面的小玩意儿早已按捺不住,安夏清清楚楚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顶着自己的腹部,脸唰的一下胀得通红,压根儿不敢看陆凛然那双吃人的眼睛。
“小夏,今晚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我可不会轻饶了你。”
“凛然,我……嗯……”
安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陆凛然攻城略地,她柔软的身子躺在他的身下,任由这家伙摆布。
一夜,未眠。
a市,某处废弃公寓。
“我们就住在这破地方?”
齐少峰一脸嫌弃的看着周围的环境,虽说这公寓的面积不小,但四处都散着浓浓的灰尘,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下水道的臭味。
这还是次要的,最要命的则是几乎快要朽掉的家具!
“爸,难道你要让我睡在地上吗?咱们为什么不能回家住?”
齐少峰的记忆只是被清除了一半,关于齐家的事仍旧记得清清楚楚,“妈、妹妹,她们可都想咱们回去。”
“这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