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然,你到底有几分把握?我要听实话。”
“齐龙根本不会是我的对手。”
“你就这么自信?”
“他把陆镇国藏了十几年,还不是让我找到了?”
陆凛然的自信是沁在骨子里的,自打他学成归国,接受陆氏集团,就没有一个决定是错的,就没有一个项目是赔钱的。
短短几年的时间,陆凛然让陆氏集团跻身于国内各个行业的顶峰,可以说得上是商业龙头中的龙头。
而且,一旦在国外上市计划顺利完成,陆氏集团将会摆脱现有的制约,彻底冲入国际市场,把资本发挥到最大的限度。
这样的他,这样的陆总,又怎会在齐龙面前认输?!
“小夏,我答应你的事,就没有做不到的。”
安夏一听这话,心中的担忧便消减了半分,陆凛然说的没错,但凡是他说出口的承诺,就没有不兑现的。
“凛然,我一切都听你的,但还是那句话……”
她故意把话说到一半,便突然顿了顿,从办公椅上站起身来,踮起脚尖,吻在那冰凉的薄唇上,“但凡是有一点危险的事儿,你都不允许逞强,能接的住的麻烦就接着,接不住的,咱就立刻撤,明白吗?”
“好。”
陆凛然一脸宠溺的点了点头,他这辈子算是彻底栽在安夏的手中,一开始的回避,到最终的坦然面对,不过也只有短短一年的时间,但一切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人独来独往的生活戛然而止,安夏没心没肺的笑声,时不时回荡在没有一点热乎气的陆宅里。
他已经多久没感到这是个家了,可现在,这里有自己的妻子,还有自己视若珍宝的儿子。
叮咚!
安夏还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的话,却被别墅门口传来的门铃声噎了回去。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又扫了一眼挂在墙上的表盘,“这都已经几点了,怎么还会有人跑过来?”
外面的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盘上的时针指向半夜十点,按理来说,就算是游客到访,那总得在白天不是?
正在陆凛然寻思之际,管家突然从书房外冲了进来,“少……少爷,夫……夫人,您……您二位……”
视线落在管家手上沾着的血迹上,不等他把话说完,安夏和陆凛然便快步往别墅正门的方向跑去。
这刚站稳脚跟,便瞧见躺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杨中天,他的身上插着一把刺眼的水果刀,露在外面的刀柄还泛着寒光。
“这什么情况?”
安夏只觉自己的双腿一软,差点没直接瘫软在地,好在及时扶住陆凛然的胳膊,“他……那到底是活着?还是……还是……”
“赶紧给李曼打电话,让她立刻到陆宅一趟。”
陆凛然只是愣了片刻,便立刻缓过神来,指了指站在一旁的下人吩咐道,“找两个人把他带到二楼的诊疗室,别把其他的人吵醒,先安顿下来再说。”
“是。”
杨中天的到来,让整栋别墅都忙乎了起来,至于安夏……
“小夏,不会有事儿的。”
站在诊疗室门口的安夏,双手不安的在身前纠缠着,李曼已经在里面呆了整整三个小时,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杨中天不是很厉害吗?他不是总能把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吗?”
安夏嘴上抱怨着,可脸上的担忧却越来越浓,“这家伙还真是个自大狂,活该被伤成这个样子,干脆直接一命呜呼得了。”
“动手的人有可能是杨子晨。”
陆凛然原本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安夏,但杨中天突然负伤跑到陆宅,怕是想瞒也瞒不住了。
“杨中天是我安排在杨子晨身边的一双眼睛。”
他双手搭在安夏的肩膀上,让那双红彤彤的眼睛与自己对视,“当年那场大火之前,杨中天受你父亲之托,把你从教学楼里引了出来,为的便是要让咱们两个能逃过一劫。”
陆凛然在学校对安夏的保护可以说得上无微不至,不单单是大哥哥,更像是一个保镖。
但凡是她遇到了一丁点儿的麻烦,陆凛然都会在最危急的时候出现,绝不会让安夏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而杨中天便是利用了这一点,把安夏一个人偷偷骗到后院儿操场,他肯定陆凛然一定会跟过来,这也算得上一箭双雕。
“小夏,从始至终,杨中天都在替别人背负着罪过。”
“他为什么不救杨子晨?那也是他的儿子呀!”
“齐龙利用杨子晨拿走所有的消火栓,他说又叫人把门从外面锁起来,如果杨中天带走自己的儿子,便会把整个计划暴露。”
对于杨中天,陆凛然可以说得上是从心底里的佩服,怪不得安建亭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他的,毕竟为了隐瞒当年的事实,为了保护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