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口中哼唱的摇篮曲,让躺在小床上的女孩儿睡得酣甜,手指灵巧快活,就好像是在琴键上跳舞的公主。
“我的女儿,我的小夏,妈妈好开心,能看到你健健康康的长大,妈妈真的很开心。”
声音清脆得犹如百灵鸟的叫声,躺在床上的女孩微微动了动那小小的身子,长长的睫毛扑闪着,更显可爱。
女人把床上的女孩小心翼翼的抱在怀中,又在粉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妈妈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就当替妈妈活着,好吗?”
……
“她走的很开心。”
安夏用尽全身仅有的力气,把这几个字从喉咙里挤了出来,虽然当年的事记得不多,但那句话,那段摇篮曲,就好像是烙印一般印在脑海之中。
“一个人如果带着怨气离开,是绝对不会那么轻松的,母亲从来没有怨过任何人!”
哼!
男人冷哼了一声,便又挑起安夏秀气的下巴,“丫头,看来你真的是被安建亭骗得团团转呀!这一切……你记得的这一切,全都是那家伙编出来的,阿雅走得很痛苦,她从来没开心过!”
“你……”
嘭!
安夏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突然从角落里传来的一声巨响打断,“小夏!小夏!”
陆凛然的声音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着,安夏瞬间恢复力气一般,不断的在铁板上挣扎,“凛然,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呢!”
他顺着安夏的声音一路快步走了过来,瞧见被五花大绑的她,那张原本阴郁的脸变得更加难堪,“该死!”
千算万算,没算到这个家伙竟会如此胆大,竟然敢混进齐家别墅。
这里毕竟是澳大利亚,陆凛然的人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查到确切的消息,才会让这混蛋钻了空子。
好在陆凛然一早就在安夏的身上装了追踪器,再加上李曼根本就没有吃晚餐,发现大家都有些不对劲,便立刻冲到他们的卧室。
但仍旧是晚了一步,安夏已经不见踪影,陆凛然一个人昏睡在床上。
事情发生的突然,李曼根本来不及多想,只顾着稀解陆凛然体内的安眠药药效,让他尽快醒过来。
“凛然,总算是来了,我以为我永远都离不开这里了。”
手脚上的麻绳被解开的一瞬间,安夏直接冲进陆凛然的怀中,双臂紧紧抱住那强而有力的腰杆,“那家伙实在是太可怕了,他根本就是一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好了,没事儿了,有我在,我绝对不会再让那家伙得逞。”
陆凛然轻轻拍打着安夏不断发抖的身子,眼里闪过一抹冷冽的寒光,“小夏,你放心,我一定会让这家伙付出应有的代价。”
“好。”
……
从废旧工厂离开,安夏一直紧紧抱着陆凛然不肯松手,只有他才会让自己心安,才会睡得更踏实。
那一天的事,就好像是一场噩梦,安夏根本就不敢回想在工厂发生的事。
“陆凛然,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对自己很有信心吗?为什么会让那家伙把小夏绑走?如果再晚半分钟,可能人就没命了!”
争吵声从书房里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坐在客厅里的安夏想要上前劝架,但却被李曼一把摁回到沙发上,“男人之间的事情就让他们这些臭男人自己解决,咱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那他们是因为我在吵架。”
“那又如何?”
李曼一脸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拿起放在茶几桌上的红酒杯,“你去,只会让他们两个人吵得更凶,倒不如踏踏实实的坐在这儿,一会儿吵累了,这两个人也就消停了。”
安夏看着悠闲惬意喝酒的李曼,这女人和传说中的“李神医”根本就像是两个人。
“a市医疗界的人都知道,李神医做事非常谨慎,遇到麻烦必须要立刻解决,为什么现在你却如此不在乎?”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缓步走到李曼面前。
手指轻轻划过那有着温度的脸颊,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精光,“难不成,这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有两面,现在的你,根本就不是大家认识的李曼。”
如今仔细想想,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有杨子晨的号码?
还有……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吃了晚饭,没有人察觉到饭菜被人动了手脚,可偏偏只有李曼呆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吃,也只有她一个人是清醒的。
如果这一切只是巧合,会不会有一些太过偶然?
“李医生,我现在越来越好奇,在这张脸颊下的你,到底长什么模样?”
李曼拿着酒杯的手僵了僵,可也只是一瞬,便突然大笑起来,“哈哈……陆夫人,难不成你这是得了妄想症?”
她用力扯掉安夏搭在自己脸颊上的手,猛得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