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踌躇了片刻,总觉得这扇门后不会有什么好东西,但陆凛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若是立刻认怂,实在是太没面子。
所以,只能强咬着牙根儿推门而入。
嘀嘀嘀!
监控仪器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只见一神情憔悴的老男人躺在病床上,从窗外照射进来的光线,打在那瘦弱的躯干上,倒显得更加无助。
“伯父?”
一个被一家家媒体报道已经去世的人,竟然还活生生的躺在澳大利亚的一栋别墅房间里,这得是一多刺激的事儿?
而陆凛然却始终一副淡定自若的样子,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有些人自认为自己抛出诱饵,就一定会钓到一条大鱼,但他没有意识到,身后早已危机四伏。
“陆镇国没有死,外面的消息是我故意放出去的,为的就是让杨中天相信自己已经得手了,”
陆凛然的话让安夏越发迷糊,快步走到陆镇国的床旁,瞧着仍旧昏迷不醒的人,“杨中天为什么要害陆伯父?”
杨中天不肯放过父亲,只因他们之间的纠葛实在太多,单单一个阿雅,就足以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
可陆镇国似乎和整件事没有一丝瓜葛,但偏偏杨中天最先要害的人却是他,莫名其妙从书房跌落,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冯秀的主意,可现在看来……
“杨中天一次不得手,他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是第三次,就算是冒险跑到医院,这家伙也不肯收手,这到底得有多少深仇大恨呀?至于这样赶尽杀绝吗?!”
杨中天的性格人人都清楚,这家伙永远是自保第一,就连自己的儿子都可以被舍弃,更别说亲自找上门去送死。
但这一次却异常反常,而唯一能解释的是……
“陆伯父和10年前的火灾也有关系?!”
找不到任何交集,只能想起10年前的那场火灾,陆镇国无条件资助所有幸免遇难的学生,并让他们留在国外发展,这件事原本就很蹊跷。
如今在看来,杨中天不遗余力的想要除掉陆镇国,便是想把10年前的秘密永远封存。
“小夏,10年前的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的亲生母亲又为什么没有和杨中天离开,这一切,始终都还是个谜,而在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你必须要24小时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安夏是杨中天的女儿,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杨子晨也是那家伙的儿子,可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还不是把人给算计了?
因此,安夏的特殊身份,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的危险,这也正是陆凛然所担忧的。
“你一路跟我到澳大利亚,应该不是只想说这些吧?”
“有很多的事情,还得一点点告诉你。”
信息量实在太大,陆凛然也是用了一段时间才一点点消化掉,而安夏生产不久,身子原本就弱,根本不适宜太过劳累。
心里想着,便又把安夏牵回到轮椅后,“走吧,回房间歇一歇,我陪着你。”
安夏若有所思的看着陆凛然,可以对上那双闪着精光的眸子,所有的疑惑便瞬间烟消云散。
只要有他在,又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
“凛然,我警告你……”
一边推着轮椅离开房间,一边还不忘沉声埋怨,“你要是再敢莫名其妙的失踪,就别怪我和你离婚,反正现在有人心甘情愿的给你儿子当爹,我也不差……”
“你最好离齐少峰远点!”
安夏的话还未说完,陆凛然便厉声打断,“你根本就不了解这家伙,他可不像你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家伙就是一混不吝,没什么好……”
“听我的!”
陆凛然一把把住不断向前转动的车轮,轮椅突然卡在原地,他扭头看向一头雾水的安夏,“小夏,我没有在和你开玩笑,在事情被全部解决之前,你只能乖乖听话!”
“哦。”
安夏委屈的点了点头,便又继续把轮椅往走廊深处的房间推去,“离远点就离远点儿呗,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刚刚的那一瞬间,陆凛然的眸子突然变得冰冷,让安夏不由得浑身一颤。
很少会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的神情,除非是真的出了大事,看来那个疯疯癫癫的齐少爷,也许真没有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就像是整个齐家,直到现在仍旧是一个谜团,为什么会帮杨中天?难道只因为齐少峰体内的毒素?
那么……齐少峰自己知不知道这一切,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这又是一个说不清的问题。
嘎吱!
安夏推开卧室的房门,便又直接把齐少峰硬塞进来的行李箱,一脚踹出房门,“凛然,如果你再不肯出现的话,那家伙可就要抢买强卖了!”
“他还没有这个本事。”
十几年前争不过自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