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烦死了!”
杨子晨一脸不耐烦的看向小刘助理,对上那一双嗜血的眼,小刘立刻没了声音。
而被他揪住衣领的安建亭也不敢乱动,这家伙就是个疯子,连自己老爸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又怎会有一点良心?
“陈阿姨,刚才你也说了,早就恨死这老家伙了,今天我就帮你一个忙。”
杨子晨把手中的水果刀硬塞到陈炳秀的手中,便又指了指手脚被捆绑在一起的安建亭,“你想怎么教训他,那就怎么教训他,但我有个要求……”
他故意把话说到一半,便不再继续说下去,脸上的笑意变得越发阴冷,就好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
“炳秀,你不要听他在这胡说八道,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你给我闭嘴!”
杨子晨一脚踹在安建亭的身上,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只觉浑身一阵剧痛,双眼一阵发花,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地上。
“陈阿姨,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故作一副思考的模样,沉思了片刻,便又恍然大悟般的说道,“哦!对了……想起来了,陈阿姨,我把安建亭交给你,想要怎么发泄都成,但绝不能留活口,这可是我唯一的条件哦。”
“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陈炳秀用力甩掉手中的水果刀,恶狠狠的瞪着始终满脸笑意的杨子晨,“你这辈子都不配得到爱,活该孤孤单单一个人!”
“你……”
“够了!”
杨子晨的笑瞬间凝固在脸上,他抬手便要给陈炳秀一嘴巴子,却被杨中天一把抓住手腕,“事情还没有了结之前,他们都得好好活着,这可是咱们一早的约定。”
被杨中天这么一提醒,杨子晨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用力落下半举在头顶的胳膊,“等着,你们这两个贱人都给我等着,早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
滴答!
吊瓶里的葡萄糖营养液滴落在输液管里,声音不大,却在空旷的病房里回荡着。
“呜呜……”
安安静静躺在病床上的安夏,嘴巴里传出不适的呜咽声,她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嗅着空气中浓郁的消毒水味道。
“凛……凛然。”
也许是因为昏迷的时间太久,安夏只觉浑身无力,连说话的声音都细如蚊虫。
嘎吱!
病房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只见一身材高挑的女人走进病房,“院长,都已经4个月大的,现在做引产还真是可惜呀。”
“陆总的决定,咱们只管照做就是。”
站在女人身旁的矮个老头,拿起挂在床尾的病历薄,在上面快速写着些什么,“手术安排在后天,陆总不让对外声张,院里知道的人也就咱们几个,你千万别到外面胡说八道去。”
“院长放心吧,我就算多长了个脑袋,也不敢和陆总作对呀。”
高挑女人在一旁应和道,便又从推车里拿出更换的药瓶,可刚走到病床旁……
“陆夫人,您醒了?”
她瞧着安夏那双漆黑幽亮的眸子,没来由的心中一紧,脸色也变得越发难堪,“您……您刚才……”
“我要出院。”
安夏双手撑起虚弱的身子,拔掉扎在手背上的针头,摇摇晃晃的便要从病床上跳下来。
好在那老院长手疾眼快,赶忙把安夏摁回到病床上,“哎呦,陆夫人,您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不能出院呀,您赶紧躺回床上去。”
“你放开我!”
被按在床上的安夏不断挣扎,可自己的身体实在太过虚弱,根本就抵不过老院长的力气。
可一想到刚刚他们两人的对话,安夏的心就在滴血,“我不会让你们杀掉我的孩子的!”
啊!
安夏一口咬在老院长的手臂上,趁着他吃痛恍神的时候,用力把人推开,迅速往病房外跑去。
“快!快通知保安部,陆夫人跑了,快把人拦下来!”
“是。”
……
安夏已经不是第一次入院,对医院的环境还算得上了解,正门和后门铁定是走不成的,她只能暂时躲进地下停车库。
“嘿,这位小姐,您这是……什么打扮?”
只见一穿红色风衣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脸上带着一夸张的墨镜,看不清他的长相。
“小姐,我在和你说话呢,你盯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便又把视线落在穿着一身病号服的安夏身上,“你不会是从精神科跑出来的吧?”
“你才有精神病呢!”
安夏一听这话,心头怒火腾的一下烧了起来,“我说你这人到底懂不懂礼貌?有这么和女士说话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