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市凤祥陵园
冷风吹过,带下几片松树叶子……
杨中天站在墓碑前瞧着墓碑正上方那照片上的女人,笑得是如此灿烂,更添几分安夏独有的简单纯净。
“阿雅,好些年没见了,你还是以前的老样子,可我偏偏已经老了。”
他语气沉着,带着几分痛苦与无奈,不像平时那般的算计阴险,“你说你要是当初选择和我在一起,也许你就不会死了!”
“老头儿,咱俩没啥相似的,但看女人的眼光倒是一模一样。”
杨子晨的声音从杨中天的身后传来,他把手中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小夏还真是像极了她母亲,只是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见见我这未来的丈母娘呢。”
“臭小子,你就这么喜欢捡别人不要的旧鞋?”
杨中天没好气的说着,一脚踩在被放在墓碑前的菊花上,“这种看起来单纯的女人呀,心思可比别人深的很,想想当初阿雅离开我,还不是因为我穷?”
脸上的柔情惬意,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子晨,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必须给我找到安建亭那个混蛋!”
“他在旧金山。”
杨子晨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张偷拍的照片,递到杨中天面前,“两天前传回来的消息,不过……”
他的视线再一次落在墓碑上的照片上,嘴角勾出一抹邪肆的笑,“如果我没有猜错,陆凛然应该早就已经把人带回国了,要想找到安建亭,咱们还得请一个人帮忙。”
“谁?”
“我现在可不能告诉你。”
杨子晨若有所思的说着,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绝不能轻易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外人,“你就等着瞧吧,只要你好好的配合我,我绝对让你梦想成真!”
“好。”
杨中天早就已经走投无路,唯一能信得过的人就只有杨子晨,虽然他们父子情分早已淡薄如水,但死马当作活马医,总还是要试一试的。
“子晨,爸信你,你让爸做什么,爸绝对全力配合你!”
“嗯。”
杨子晨满意的点了点头,把视线从墓碑上抽回,落在身旁的杨中天身上,“明天下午3:00,老地方见,不要迟到了!”
“好。”
……
“呼……总算是回家了!”
安夏把手中的行李箱推到一旁,大大咧咧的躺在路宅客厅里的沙发上,“还是家好啊,在旧金山这几个月,都快被那儿的天气给弄疯了!”
“小夏,好歹你也是陆家的少夫人,有点规矩!”
安建亭一脸无奈的摇了摇头,把行李箱递给迎上前的佣人,便又赶忙把安夏从沙发上拽了起来,“我告诉你,现在国内可不安全,虽然凛然让咱们回来,那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你还得要小心些,最好不要离开陆宅,听明白没有?”
“爸……”
安夏一脸可怜兮兮的勾住安建亭的胳膊,把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我又不是一岁小孩,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的,更何况……”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向刚刚从前院走进别墅的陆凛然,左右手各拿了两个行李箱,回来的路上害怕太过招摇,这才没有让保镖来接机。
所以,几乎所有的行李都是陆凛然一个人在拿,这家伙平时没少运动,力气大得惊人,几个箱子徒手就能抬起来,还真是让安夏好一阵赞叹。
“有凛然在,我就不信杨子晨能闹出什么花样来。”
哎……
安建亭重重地叹了口气,心里憋着一团不能说的秘密,又不知该如何让安夏意识到,此时的境况到底有多危险。
杨中天回国,便已经意味着麻烦将要接踵而至,他在国外躲了这么多年,如今突然跑回a市,明摆着就是要把当年的新账旧账一起算清楚。
安建亭不怕一命抵一命,自己能活下来,已经算得上是奇迹,就算现在到阎王爷那去下棋,他也不会眨一下眼睛。
但是……
“爸,你这是在琢磨什么呢?一个人在那发呆,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呢?”
在安建亭胡思乱想之际,安夏清脆的声音突然闯进耳中,“爸,我跟你商量个事儿呗,老师和安义一直都住在老房子,我离开这几个月,也不知道情况到底如何,我能不能先过去瞧瞧?”
一提到陈炳秀和安义,安建亭的脸色变得越发低沉,“这个……”
他吞吞吐吐半天,竟然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口,安夏瞧出安建亭的不对劲,这心也猛的揪了起来,“爸,是不是老师出什么事了?”
安义到底是死是活,安夏根本就不在乎,这家伙做了多少坏事,陈景洪那儿都能扯出一张十几米的清单来,他要是遭了报应,那也是理所当然的。
“爸,你倒是说话呀,你可别吓唬我!”
安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