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的手!”
破门而入的安夏,瞧着安建亭被刮伤的手,鲜血流个不停,已在脚边积了一小摊。
而陆凛然则反手勒住安义的脖子,把人用力摁在床上,“安义,你最好给我老实讲!我不想伤你!”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跟着安夏跑进屋中的陈炳秀,瞧见这阵仗,便瞬间白了脸,“安建亭,你到底对我儿子做了些什么?你……”
“老师!这都什么时候了?您就别在这裹乱了!”
安夏没好气的说着,赶忙扶着父亲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客房的药箱全部都放在茶几桌下,他迅速翻找出来,替安建亭包扎手上的伤口。
“凛然,给景洪打电话,让他把人带走!”
“不行!绝对不行!”
陈炳秀赶忙拦下想要带安义离开的陆凛然,就差没跪在地上求情了,“凛然,我知道你一直恨我,可安义是无辜的,虽然我和冯秀不是亲姐妹,但好歹你也叫了我这么多年小姨,就当看在这层关系上,你放他一马,成吗?”
“陈炳秀,你真是白活这几十年了!”
作为晚辈,陆凛然本不该这般指责陈炳秀,可一想起刚刚安义的所作所为,他便是气不打一处来,“他若是无辜的,又不会随身带着一把水果刀,如果我早走一秒钟,安建亭可就没命了!”
“……”
陆凛然的话让陈炳秀哑口无言,身子抖得越发厉害,豆大的泪珠,噼里啪啦的从眼角落下。
谁能想像得到,在设计界叱咤风云的schen,竟会有这般脆弱的一面,只有她损别人的份,从来就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
“凛然,就当给我这个小姨一个面子,放他这一回,就这一回!”
“不可能!”
“我用不着你这个贱女人可怜我!”
陆凛然的话音刚落,安义便怒气冲冲的大喊道,全然不给陈炳秀一点好脸色,“当初你不要我,现在又要装老好人,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你以为我会认你这个母亲了,呸!我才不会认你呢,就让你一辈子断子绝孙,没人给你养老送终!”
“安义,你听我说,我……”
啪!
“小夏!”
陈炳秀的话还未说完,安夏便一巴掌打在安义的脸上,“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人,你就活该被冯秀利用!”
安夏恼羞成怒的斥责着,她很少像此刻这般失控,可面对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大哥,无论如何也无法向旁人那般冷静,“爸,老师,像这种不孝子,压根就不该同情,直接把他丢出去,眼不见心不烦,是死是活,都是他自个作的!”
“安夏!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可是你哥哥,你竟敢这样和我说话,还真是没大没小!”
“安义,你还好意思说你是我哥哥呀?!”
安夏指着安义的鼻子破口大骂,那双清澈透明的大眼睛,更因愤怒而熏得通红,“瞧你做的那些龌龊事儿吧!白楚楚和冯秀收到的消息,不说一半,至少得有30是从你口里说出去的,如果你真想回这个家,早干嘛去了?不但不认祖归宗,竟然还助纣为虐,你可真能耐呀!”
“……”?!!
安夏的这一番话,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傻了,一个个面面相觑,这哪里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温柔贤惠的陆夫人!
“都看着我干嘛?”
她没好气的说着,便又戳了戳陆凛然的胳膊,“把人直接带到景洪那去,不关他十天半个月,我就跟这混蛋姓。”
“你不就姓安吗?”
“陆凛然!”
“当我什么都没说,我现在就带他过去。”
陆凛然是真不敢招惹发飙的安夏,便直接反绑着安义的胳膊,把人推出二楼客房,“管家,叫司机备车!”
“是。”
瞧着陆凛然和安义离开的背影,安夏得意的挑了挑眉头,“想和我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这回要是不给你点教训,我都不配做你妹妹!”
“小夏,该教训就教训,可好歹那也是你亲哥哥,别把事情闹大,关几天就得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安建亭,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安夏身边,可他始终不敢看陈炳秀一眼,“还有,安义回来了,他对我的敌意太大,我还是先搬出去吧,免得这小子一见到我就发疯。”
“爸,他是晚辈,你是长辈,你凭什么要让着他?”
安夏一字一顿的说着,又用余光瞧了一眼,此刻已经跌坐在床上的陈炳秀,“更何况,当初您把安义送到孤儿院,也是为了老师的未来着想,您的心不坏,只是用错了法子,没必要这么自责的!”
“小夏,我……”
“安建亭,咱俩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啊!”
陈炳秀哑着声音说道,视线毫无焦距的在房间里四处瞧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