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一定要选择?”
安夏撇了撇嘴,把不开心完全贴在脸上,“凛然,我相信父亲的为人,无论你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误会,总能说清楚的。”
“说清楚吗?”
陆凛然把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捏灭在桌面上的烟灰缸里,眼神变得更加深邃,“怕是很难了,母亲死了,没人知道当年的真相。”
瞧着陆凛然自言自语的模样,看得出他此刻的不安和焦虑,一个早已习惯高高在上的男人,竟也会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倒是让安夏惊愕不已。
“凛然,我想知道,你和父亲之间,到底……”
“ter,再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安夏的话还未说完,便被一尖锐的女生打断,只见穿着一身黑色皮装的白楚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
“白楚楚,你……”
“你不是在一直找我吗?我自己自投罗网,不是更好吗?”
白楚楚接过ter递过来的酒杯,灌了一大口,用手背擦掉嘴角的水渍,一举一动,全然没有往日淑女的风范,更像街边的女流氓。
“安夏,这里是旧金山,可不比在a市,就算凛然再怎么护着你,你也未必能活着从这离开!”
白楚楚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言语犀利,全然把身旁的陆凛然当做空气,“别怪我没警告你,如果你不想死得太惨,就最好滚出旧金山,这里可不欢迎你这个借机上位的小三!”
“白楚楚,你够了!”
陆凛然怒斥,他原本不想和白楚楚把关系搞僵,毕竟他们也算得上兄妹。
但是……
“凛然,是你抛弃我在先,现在竟然还冲我大呼小叫,你就不怕我曝光你这个负心汉吗?!”
白楚楚理直气壮的说着,全然不像一个做错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女魔头。
她的嚣张跋扈,让安夏很是愤怒,直接抢过这女人手中的酒杯,把剩下的半杯威士忌,全都泼在那张让自己厌恶至极的脸上。
“清醒了吗?”
“安夏!你不要太过分了!”
白楚楚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擦掉自己脸上的酒液,便想对安夏动手。
可胳膊刚举起来,手腕就被陆凛然用力抓住,“如果你还没闹够,就到外面去闹,这里不欢迎你!”
呵呵!
白楚楚冷笑了几声,想要甩开陆凛然捏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可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挣扎了几下,也只能缴械投降。
但她仍旧强装淡定,恶狠狠的看向站在对面的安夏,“你瞧见了?”
白楚楚指了指陆凛然握在手腕上的手,嘴角勾出一抹自嘲的笑,“凛然以前是很疼我的,生怕我受一点苦,可现在,却为了你这个贱女人,什么都不管不顾了,甚至连自己母亲的仇都可以不报,宁愿娶杀母仇人的女儿,也不肯回头和我在一起!”
“白楚楚!你给我出来!”
“等等!”
安夏拦住想要拽白楚楚离开的陆凛然,直勾勾的盯着他略有些闪躲的眸子,“她刚才说的都是真的?我父亲真的害死你母亲?”
“小夏,你别听这个女人胡说八道,她根本就是疯了!”
陆凛然冻死人不偿命的眼神,飘向身旁的白楚楚,这女人还真是不想要命了,竟然还得意洋洋的抬了抬下巴。
“你先回酒店,我想,我该和她好好聊聊了。”
撂下这番狠话,陆凛然头也不回的拽着白楚楚离开酒吧,只留下安夏一人愣在原地,“这到底算怎么回事儿?”
明明和自己的父亲有关,可却偏偏只有安夏一人被蒙在鼓里,那种不是滋味的感觉,正在心口一点点蔓延,让自己快要无法呼吸。
铃铃铃!
就在安夏胡思乱想的时候,放在酒吧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用余光瞟向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陈景洪
“喂!这是来向我负荆请罪来了?”
安夏接通电话,还不等陈景洪言语,便立刻打趣的说道,“陈大队长,就您那跟踪水平,我老公一根手指头,就能把你给……”
“陆夫人,看来你和这位陈警官,关系还真是不错呀。”
从电话的另一端传来机械的男声,明摆着就是用改音软件做过处理,完全听不出本来的声音,安夏不由得皱起眉头。
她再一次确认来电号码,的的确确是陈景洪的,这便让安夏更加紧张,“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景洪的电话?”
“陆夫人,您不需要知道我是谁,您只需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保证陈警官全须全眼的回到国内。”
“我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景洪可是刑侦大队的队长,你竟然敢绑架警察,是想把牢底坐穿吗?”
安夏厉声警告着,而对方却大笑了起来,“哈哈……陆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