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建亭!?”
陆凛然皱紧眉头,瞧着站在门口的安建亭,心也跟着漏跳了一拍。
明明已经跳楼自杀的人,却突然起死回生,这让陆凛然惊愕不已。
“陆凛然!我叫你放开我的女儿,难道你聋了吗?”
安建亭怒气冲冲的走上前来,用力推开稍有些愣神儿的陆凛然,抢回他怀中的安夏。
只是……
“啊!”
前一秒还昏迷不醒的安夏,猛得在安建亭的怀中睁开眼,瞧见那一张布满皱纹的脸,便吓得尖叫出声,赶忙站直身子,躲到陆凛然身后。
她只敢露出半颗脑袋,诚惶诚恐的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安建亭,“凛然,这老男人又是谁呀?!”
刚刚还与陆凛然嘶声裂肺嚎叫着的安夏,这会儿又变回那温驯的安夏兔,这让陆凛然更是一头雾水,可有安建亭在场,他来不及细想。
陆凛然把安夏护在身后,凛冽的目光扫过安建亭,“如果你不想吓到小夏,就最好从这里离开,回头我会去找你。”
安建亭一脸心痛的看向躲在陆凛然身后的安夏,显然自己的女儿已经不认得他了,看来陆镇国说的没错,她真的失忆了。
“陆凛然!你要是敢动我女儿一根毫毛,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安建亭厉声说着,可还没等陆凛然开口言语,坐在他身后的安夏却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这位老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偏要用这种语气来威胁人吗?难道你连最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安夏怒不可遏的回怼着,见不惯别人和陆凛然过不去,在医院的时候,陈景洪也是才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就被她好一通臭骂。
而安建亭却被安夏的指责给说蒙了,脸色也变得越发难堪,“女儿,我可是你的父亲呀,你怎么可以帮助外人,那家伙根本就是个混蛋,你……”
“他是我的丈夫!而且……”
安夏理直气壮的说着,又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眼里闪过一抹不加修饰的坚决,“我把很多的事都忘了,您说您是我的父亲,但您却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空口白牙,难不成只要有人想要和我沾亲带故,我就必须得把他们当做亲人吗?”
她的一番话,伤透了安建亭的心,以前的乖巧女儿,似是早已不存在了。
安建亭痛心疾首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充满恨意的眼神,落在站在安夏身后的陆凛然身上,“陆凛然,安家被你毁的彻底,当初我的确做了很过分的事,但现在,这笔债,我算是彻底还清了!”
哼!
陆凛然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到安建亭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我母亲的一条命,可没有那么廉价!”
“你……”
安建亭怒不可遏地侧头看向陆凛然,瞧着那一双深邃到无法看透内心的阴谋,又用余光扫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安夏,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硬生生的咽回肚里。
“罢了,”安建亭无奈的摇了摇头,内心的自责不断膨胀,“无论我怎么解释,你也不会相信我所说的,但你给我记好了,无论当年发生过些什么不愉快的事,这都和小夏无关,你就算想要报复,也尽管冲着我一个人来,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陆凛然听着安建亭恳切的请求,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小夏是我的妻子,我又怎么会伤她?”
“最好如此。”
安建亭信不过陆凛然,这家伙在a市,可是出了名的狠辣,只要是他想做的事,就没有做不成的。
而安夏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就算陆凛然娶了她,那又如何?想要报复的人,根本没有理智,又怎会顾及彼此的身份!
“安建亭,帮我转告陆镇国,他敢在背后阴我,就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
“你……”
小安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陆凛然便直接牵着安夏离开安家老房,只留下一抹决绝的背影,而刚才的那一番话,就如同地狱之声一般,在耳边不断缭绕。
他的脸色变得越发苍白,颤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一直处在通话状态的手机,放在自己的耳边,“你刚才都听到了?”
“嗯。”
陆镇国轻嗯了一声,此刻的他,正坐在陆氏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看着电脑上的数据记录,私人账户里的余额,正以每分钟几千万的速度减少。
“这小子好的不随我,坏的一样都不差,他已经动手了。”
把名下所有股份,无偿转到陆凛然的名下,陆镇国是个狡猾的人,不会不给自己留有余地。
所以,在陆凛然并不知情的情况之下,他偷偷从公司账面上转出10个亿,分别存在几十个海外户头上,就算最精明的会计师,也无法查到这笔钱的去向。
可陆镇国万万没有想到,陆凛然早就已经盯上自己的私人户头,又在密钥中植入黑客芯片,只需他一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