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你这是在向我示威吗?!”
陆凛然收到家中佣人的电话,便匆匆忙忙从集团赶了回来,撂下所有的董事,终止开到一半的例行会议。
刚到家时,安夏就像是没事儿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吃着巧克力味儿的冰淇淋,如果不是因为手腕上被血浸湿的纱布,根本看不出来,她受伤了!
“如果我不这样做,你会回来吗?”
“你……”
“我看到新闻了。”
安夏从沙发上猛的站起身来,丢掉手中已经吃光的冰淇淋,一步步走到陆凛然面前,“如果你选择她!就应该放我离开!如果你想让我留下,也应该守好丈夫的本分,陆凛然,我承认我爱你,但我不会把我的尊严,任由你胡乱践踏!”
“……”
她的话音刚落,整个客厅沉入到寂静之中,陆凛然的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压抑到极点。
滴答!
雨水打在水晶玻璃窗上,刚刚还晴空万里,而一转眼,便阴云密布,就好像安夏此刻的心情!
“陆凛然,你……”
“我必须要向董事会交待。”
陆凛然直截了当的打断安夏的话,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人往卧室的方向拽去,“公司损失了几个亿,所有的董事,都在等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以你就把我推出去挡枪?”
安夏猛地站住脚跟,用力甩开陆凛然紧握在自己胳膊上的手,“陆凛然,我是个人,是个有血有肉的人,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的承诺,我定然不会把这颗心交给你,可你现在竟然这么对我,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她一边怒喊着,一边用力捶打着陆凛然的胸口,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
“我必须要以大局为重。”
“可我什么都没做!”
安夏的声音变得越发沙哑,一双因愤怒而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面前的陆凛然,“一切都是白楚楚一个人的阴谋,我不知道这个女人背后还有多少人,但绝对不会只有她一个人在算计陆氏集团,陆凛然,如果你还有一点理智,就把她赶出去!”
……
又是沉默,陆凛然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一声不吭的再次抓住安夏的胳膊,用力把人推进卧室。
嘭!
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震得安夏耳朵一阵发痛,根本来不及挣扎,便被陆凛然摁在床上。
“我去拿药箱,伤口若不及时处理,会感染的。”
“连我的死活都不顾,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伤口而已,你真的在乎吗?”
安夏的语气越发冰冷,眼底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嘲讽,“陆凛然,我真的累了,算我求你,让我离开好不好?”
“你是我的妻子,哪都不能去。”
“可你根本就不在乎!”
安夏咬牙切齿的说着,拖着虚弱的身子,摇摇晃晃的从床上站起身来,“你在乎的只有你的声誉,你在乎的,永远都只是陆氏集团的产业,你害怕白芸会夺走属于你的一切,所以,你和我结婚,让我成为陆夫人,只是为了满足你的渴望!”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就好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力戳在陆凛然的胸口上。
“陆凛然,现在你得到你想要的了,陆镇国已经把所有股份,全部都转移到你的名下,白楚楚也回到你的身边,所以……”
“你是我的!”
陆凛然的脸色变得越发阴沉,拿着药箱的手不断收紧,关节处泛白,青筋在手背上猛跳,“在我允许你离开之前,你哪都不能去,安夏,你不是一个人,离开我,就等于失去一切,安城的病也无法继续接受治疗,结果会如何,你很清楚!”
“陆凛然,是不是只有把我逼疯了,你才会善罢甘休?”
陆凛然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夏,那张秀气的脸蛋,变得越发苍白,丝毫没有一点血色。
她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白纱布完全被染成鲜红色,隐约还能嗅到空气中的血腥味儿,这让陆凛然的眉头皱得更紧。
“把胳膊给我!”
“用不着你多管闲事!”
这家伙明摆着就是在故意转移话题,安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自暴自弃的倒在床上,一双无神的双眼,直勾勾盯着悬在正上方的水晶吊灯。
“安夏,在我帮你还清欠款的那一刻起,你的任何一样东西,哪怕只是一根头发,都不再属于你自己了!”
陆凛然沉声说着,把手中的药箱丢在安夏身边,在里面翻找着消炎药水和干净的纱布,“把胳膊伸过来,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瞧见陆凛然如此霸道的样子,刚才还理直气壮的安夏,立刻缩了缩脖子,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手臂伸了过去。
“混蛋!”
嘶……
安夏倒吸了一口凉气,痛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