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薛凛是个懂事的,性子又不骄纵,平日里除了读书,大多时间都用在帮言臻看顾生意上。
有他帮忙,言臻省了不少心。
自打薛凛考上举人,以往嫌曹府是满身铜臭的商贾,不愿与之来往的人纷纷放下偏见前来结交。
言臻猜测薛凛是去见同窗了。
她叮嘱道:“去把少爷院中的管事叫过来,再过两日就要起程去京城了,我有事要嘱咐他。”
“是。”
丫鬟前脚刚离开,高管家后脚快步走进花厅,脸色严肃道:“掌柜的,出事了。”
言臻微微一顿:“何事?”
言臻在高管家的陪同下往正门走去,一路上听他说了个囫囵——薛凛负债累累的赌鬼爹突然诈尸回来了。
得知妻子病亡,儿子被大户人家收养,现在更是考上了举人,那个名叫薛庆的泼皮闹上门,吵着要见薛凛一面。
薛凛刚露面,薛庆就抱着他的腿声泪俱下地哭了一场,说他这些年在外躲债逃亡有多不容易,又是如何思念他们母子……
薛凛不为所动,并拒绝了薛庆索要银钱的要求。
薛庆勃然大怒,扇了薛凛一耳光,吵着要报官,告薛凛一个大不孝的罪名……
言臻到了正门,大老远就看到一身竹青色锦衣的薛凛立在门口,下颌线条微微绷着,背脊挺得笔直,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
而他跟前,衣衫褴褛的薛庆指着他破口大骂,看似无理取闹,眼底却全是精明和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