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存把银子数量登记好,放进库房。
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有一张大网正在无情的朝着墨景和网来。
宁绮萝睡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这一觉她睡得还算舒服,但身体还是很虚弱。
没办法,她一下子流了那么多血,一时半会儿难以补回来。
外面有人敲门,宁绮萝赶忙打开,是石存来了。
“你醒了,看来我来的还挺巧。”
石存呵呵一笑,手里还端着一碗汤和一份饭菜。
“这是王爷吩咐我给你送来的,快吃吧。”
宁绮萝好奇地看着那碗汤,“这是什么?”
“这也是王爷叮嘱的,他说你脸色很不好,一看就是体虚,想来是最近太过劳累的缘故,所以想让你多补补。”
“还有这些饭菜,也是王爷吩咐厨房做的,都是你平时爱吃的。”
宁绮萝却笑了,“你觉得,王爷会记得我平时喜欢吃什么吗?”
哎呀,说过头了……
石存心虚的捂住嘴。
宁绮萝抿了抿唇角,“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实在没必要这样做,有口热饭吃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石存是想体现出墨景和感激宁绮萝救了他的命,所以才编了这些谎言。
但宁绮萝跟了墨景和一年,对他的性子又怎会不了解。
试问,有哪家王爷会记得一个奴才的口味?又怎么会费心巴力的安排人给她做那么多好吃的东西送来?
石存这个谎撒的也太没有技术含量了。
石存不好意思一笑,赶紧打补丁,“其实王爷对你是真挺感激的,下午我觉得你该醒了,本想来叫你,王爷却不让,非说你这两天太过辛苦让你好好休息呢。”
宁绮萝无声一笑,没拆穿石存。
这也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对了,王爷晚上还没喝药吧?”
宁绮萝猛的想起来了,看看天色,已经黑透了。
“我得先去给王爷熬药。”
石存拦住她,“着什么急,王爷的事我也可以做,你把药方子给我,我去熬药就是了。”
“不行。”
宁绮萝十分抗拒,“这方子只有我才能看,是秘方。”
“石存,你稍等我一下,等我熬好了药你再给王爷送去吧。”
“那饭菜怎么办?”
“一会再吃。”
“一会就凉了!”
“没事。”
宁绮萝回答的轻飘飘的,最后一句话说完,她已经出去了。
石存无奈的叹气。
论起宁绮萝对墨景和的贴心,的确无人能敌。
可他也明白宁绮萝的想法,她做这么多,都是为了能在墨景和这里换来一个为她父亲洗刷冤屈的机会。
可这都那么久了,墨景和却始终没有松口,也不知道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石存原本是想帮宁绮萝吹墨景和的耳边风的,可又怕吹得太过会惹墨景和反感,那就得不偿失了。
宁绮萝有了前两次割腕取血的经验后,这次就更没那么害怕了。
但她也担心一件事——
她倒是不怕放血,可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还没几天她自己就先死去了,到时候墨景和岂不是没有药引子可用了。
再者,这是墨景和的事,她愿意帮助墨景和是间接的帮助自己父亲,别人未必有这个心思。
她必须得想个办法才行。
宁绮萝如常放了血,熬好药后,石存刚好进来。
宁绮萝下意识的把伤口藏在身后,微微一笑。
“汤药已经熬好了,石存,你快给王爷送去吧,我回去吃饭了。”
“好。”
石存答应一声,却在与宁绮萝擦肩而过时再次闻到了血腥味。
如果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那第三次怎么算?
“等等!”
石存突然叫住宁绮萝。
她转头,“还有什么事吗?”
他快步过来,“宁公子,我一直很好奇你给王爷吃的是什么药。之前王爷也问过你,你一直不愿意说。”
“现在王爷不在这,你能不能告诉我?”
宁绮萝眼神躲闪,声音微微虚了些。
“石存,我也说过多次了,这方子是我父亲传下来的秘方,不能公布于众的。”
“我对王爷都不说,更别说你了,但你只需知道,我不会害王爷就是了。”
“可我总觉得你的脸白的有点不正常。”
石存啧了一声,很是困惑。
前几天宁绮萝的脸色虽然也不太好看,但眼睛是神采奕奕的。
每看一个病人,她心里总会多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