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数了一下,大概有十多个孩子。
“你们都是一个村的吗?”
“我们三个是一个村的,其它人不是,不过我们村还有想要打虫药的孩子,家里人目前没时间过来,过两天抽出时间才会来。”
江念有了了解之后,道:“这样,打虫药一个一个的配回去你们还得一个一个的煎,也很麻烦,不如你们先回去,把自己村子里有多少需要打虫的孩子们统计一下,然后由村长到我这里来登记取药,这样把药熬好让孩子们都喝一碗,也省得我这边折腾你们回去了还得折腾。”
“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吗?”大老远的过来的也不容易,有人就不乐意了。
江念道:“一人份的打虫药是一毛钱,十人份的才五毛钱,分量越大越便宜,你们自己决定吧,如果有人想拿单独的也可以,只是我这里药量不算多,估计只够十个人的分量,你们要拿大份的就两天之后再来,明天休息一天不看诊,我得先备药,后天需要打虫药的可以过来。”
“这样啊!”一涉及到钱,就不由得开始斤斤计较起来,“那咱们还是后天再来吧,把全村的孩子都统计一下,能省不少钱呢。”
“可不是。”
带着孩子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院子里剩下大概还有十多个人。
“咱们开始看诊,大家都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今天就算了,大家回去也通知一下,以后看病的不是急症不用来这么早,六点以后才开始看诊。”
都起来半天了,这天色还是雾蒙蒙的,天天起这么早,谁能受得了?
第一位看诊的是那位肚子疼的大姐,说是身上那个来了十多天还没走,量不大,就是不干净,昨天才多起来,还流了血块出来,就是听说江念这里今天开始看病,她又多忍了一夜才来,就是想省点钱。
江念观察了一下她的情况,又把了脉。
好家伙,这哪是身上那个来了,这分明是流产的状况。
至于昨天流出来的血块,可能就是还没开始发育的孩子!
江念赶紧让她进去躺着,又把房门关上,给她按压腹部,让肚子里的脏东西好排出来。
这大姐可真心大,流产了还当来月经,都痛成这样了,还大老远的一个人过来,连个陪着的人都没有。
江念给她开了些药,也没让人走,大旺跑过来看热闹,正好被她拉着看火熬药,让大姐喝了药观察一下再回去。
有几位老年人是腰酸腿疼,严重的扎了针灸,不严重的开了膏药回去自己贴,有人咳嗽了两个月还没好,有人拉肚子出血了还在忍。
总归一句话,只要能省钱,还有口气儿就还能撑。
由此也能看出,穷苦人的生活确实不易。
前面的人走着,后面还有人来,本村的人反倒没有几个,因为外村人离得远,一些常年积累下来的小毛病也不急着看,就心有灵犀的先紧着外人看了。
江念还觉得自己准备的药草够坚持一段时间,却不想,一天都坚持住,好几种草药就见了底儿,把她空间里处理好能用的草药也用了个底儿朝天。
那位流产的大姐是最后走的,喝完药躺在江念特意准备的病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就感觉人好了许多,身下有好多脏东西排出来,肚子也没那么疼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竟然流产了都不知道,难免有些伤心。
前段时间太忙了,刚开始肚子有些疼她也没放在心上,因为一直有痛经的经历,所以疼了好几天,她也只觉得这次比以往严重,却不想会这么严重。
江念让她把药喝完再来复诊,才让人离去。
看看自己这大半天的收获,大概有两块多钱的诊费,还有一些粮食,鸡蛋……有几个小毛病的给他们扎了一针都没收钱。
就是太累了。
希望明天不要这么多人,她不差钱,也不缺吃穿,天天这样非得累死不可。
谁能理解,想当初孤冷高傲的一代毒医谷传人,多少人散尽家财都求不来一次医治,如今却在这小山村里给人当牛做马,连感冒发烧这一类的小毛病都来找她。
她还得尽心尽力的去看,并且不为钱财。
要是让老头子知道,非得嘲笑死她不可,真是越活越堕落了。
不过,想到那些人对她千恩万谢的样子,这感觉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差。
趁着吃饭的时间没什么人,她赶紧拿着背篓上山去了。
能种植在毒医谷的草药都是极其珍贵的品种,这些随处可见的普通药材,还得到山上去挖。
在山坡外围的地方,又见到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干枯瘦弱的身体背着比她还高的柴火,每走一步都给人一种她即将被压垮的感觉。
“背不完可以留着下一趟再背,长时间做这些超出身体承受力的重活儿,就相当于在透支自己的身体,而且你年龄不大,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这样更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