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里的事该怎么跟坐在这儿的二位一个说法,真的让沈正很是头疼。
说实话,估计没人会信,编个瞎话蒙过去倒是个办法,可是,这个瞎话该怎么编啊?
无奈的沈正伸手跟老钱要了一支烟叼在嘴边点上,然后歪过头,看向正在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的马千里。
心里也是十分的纠结。
“那个,馒头啊,你的这个事,怎么说呢”
沈正的话还没说完,寻物阁的大门忽然被推开,人还未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儿先飘了进来。
闻到酒味儿,不好酒的马千里皱了皱眉头,但是老钱和沈正则是眼前一亮,好酒啊就在沈正跟老钱差点儿被这酒味儿馋的流口水的时候,一个清朗的声音响了起来。
“老板,你这儿,能给手串儿穿绳么?”
听到有人问,屋里的三人同时回头。
还没看清进来的人长什么样,就只觉得眼前一亮。
等这种感觉过后,才看到一个分不清年龄的男人,大踏步走了进来。
来人的打扮实在是有点儿独特,一头雪白的头发,用一根竹筷盘了个道家的发髻。
但是与这头白发不同的是,此人却有着一张细嫩的不像话的脸,一双同样雪白的剑眉,下面是一对闪烁着光芒的眸子。
高挺的鼻梁,微薄的嘴唇,单从面容上就能看出此人必有一个行事洒脱的性格。
身上穿一身浅灰色中式休闲装,虽然打着补丁,但是却洗的干干净净。
斜挎着一个和衣服同样颜色的自制挎包。可脚上穿的,却是一双看不出品牌的白色运动鞋。
虽然有些清瘦,但是在门口站的笔直,就好像一根挺立着的标枪一样。
整个人看起来清清爽爽,但是也明显能看的出来,这人,估计没什么钱,这个造型,倒是有点像个修行的人。一进门,就客客气气的说道:“三位好,三位好,咱们这里,能不能给手串儿穿绳子啊?刚才不小心,把串儿给弄散了。”
一边说,一边从挎包里掏出了一把看不出是什么材质的木头珠子,明显的年代已久,被把玩的油光锃亮。
沈正和老钱他们这帮人,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属于那种臭毛病不少,但是绝对没有嫌贫爱富的心态。
尤其是老钱,虽然贪财,但也一直遵守着进门是客的原则。
现在既然人已经进来问了,加上他这里本来也挣这些小钱,于是忙对着来人说道:“能,当然能,来,放这儿,你先坐,马上就能弄好。”
一边说,一边拿出平时穿绳用的托盘来放置珠子,一边从茶桌旁边的工具柜里,翻出需要用线绳和相应工具。
有陌生人进来了,沈正和对马千里也停住了刚才的话题。
见老钱已经开始干活儿,沈正端起茶桌上的茶壶给自己跟马千里续上水之后,又另外倒了一杯,微笑着给来人递了过去。
那人也不客气,冲着沈正笑着点了点头,接过茶水抿了一口。
然后就左右打量着寻物阁里的装饰和陈列的物品。
穿个手串儿没有什么难度,老钱整好了之后,一边把手串儿递了过去,一边说道:“五块。”
那人接过手串儿,在手里把玩着说道:“鄙人身上没带钱,老板,我给你算上一卦,抵了这费用可好?”
“你”老钱三人被这人的这番操作给整懵了,还有这么玩儿的啊?
不过五块钱也不值什么,加上三人还有马千里的事要说,老钱索性笑着挥挥手说道。
“算啦算啦,哥们儿,没有就没有吧,交个朋友,以后没事了,常来坐坐就行。”
但是那人却坐在茶桌边上看着老钱笑道:“钱先生,请相信鄙人,这一卦,绝对要比那五块钱值钱。”
我去,这都行?来人一口就道出老钱的姓氏。
差点让沈正他们三个从椅子上站起来。他们几个因为爱玩儿,没少在外面闲逛,当然也遇到过不少在街边摆摊算命,抽签卜卦的。
其中当然也少不了那种号称不用开口,就能知道对方姓氏的,但要么是通过套对方的话,要么就是整一大堆的图片让对方摆弄,按着概率的方式来推算。
可是像这样张嘴就能说出来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就单凭来人露的这一手,今天这卦,不算都不行了。
于是,老钱连忙把自己的左手伸了过去,嘴里的称呼都变了。
“先生,先生,你先帮我看看。”
但是来人却是看都不看老钱伸过来的手,而是盯着他那张黑脸看了一两分钟之后,就把他的之前几十年内,发生的大小事宜一件挨着一件的说了一遍,其中有些事甚至连老钱自己都已经忘了。
最后,就连前段时间因为赤那摩罗那尊神像发生的意外,都说的八九不离十。
可是知道这件事的,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