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一声,玻璃瞬间破碎,碎片四处飞溅。
那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王小二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心里先是一阵紧张,仿佛心都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了。
但紧接着一种报复的快感迅速涌上心头。
“哼,让你李上茂也尝尝被人欺负的滋味!”
他心里一边想着,一边快速逃离现场!
在奔跑的过程中,王小二的心还在砰砰直跳。
“李上茂会不会追出来?要是被他抓到可就惨了。”
他边跑边回头张望,发现身后并没有人追来,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不过就算被他抓到又怎样?谁让他一直欺负我!”王小二心里又涌起一股倔强和不服气。
同时他也有些担心,万一真的被查出来是自己干的,那在村里可就不好混了。
但这种担心很快就被报复的快感压了下去。
“他李上茂平时耀武扬威的,这次也让他吃个哑巴亏!”王小二边跑边偷笑,心里充满了得意。
李上茂在屋里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谁?谁在外面?”
李上茂的老婆刘翠兰也被惊醒,“当家的,咋回事啊?”
“不知道哪个混蛋砸了咱家玻璃!”李上茂气冲冲地说道。
刘翠兰一听,火冒三丈,穿着睡衣就冲到了院子里。
看着满地碎玻璃,很快她扯开嗓子骂了起来:“哪个挨千刀的,敢砸俺家玻璃!有种站出来!让老娘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她那大嗓门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整个村子都回荡着她的叫骂声。
王小二听到刘翠兰的骂声,跑得更快了。
李上茂也匆忙穿上衣服,打开门冲了出来,可外面一片漆黑,哪里还有人影。
“这该死的,别让我抓到你!”李上茂气得直跺脚,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去很远。
第二天清晨时分,村里就传开了李上茂家玻璃被砸的消息。
“哟,这是谁这么大胆,敢砸村长家的玻璃?”张婶儿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和旁边的人议论着。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李上茂得罪了什么人。”李大爷抽着旱烟,不紧不慢地说道。
有村民心里暗暗怀疑是王小二干的:“这王小二最近跟李上茂不对付,会不会是他?”
王寡妇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猜到可能是王小二干的,但她什么也没说。
王小二在村里碰到李上茂,故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村长,听说你家玻璃被砸了,这是谁干的呀?”王小二阴阳怪气地问道。
李上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哼,别让我查出来!”
王小二心里暗笑,表面上却一脸无辜,“村长,你可别冤枉好人啊。”
村民们也在一旁指指点点。
“这事儿闹的,李上茂肯定得罪人了。”
“说不定是他自己做了啥亏心事。”
李上茂听着这些话,脸色越发难看。
他在村里四处打听,想找出砸玻璃的人,可一点线索也没有。
“到底是谁?让我知道了,有他好看的!”李上茂心里暗暗发誓。
其实他心里也在怀疑王小二,可是没有证据啊!
而此时的王小二,正得意地哼着小曲儿,想着:“李上茂,这只是个开始,以后有你好受的。”
夏日的午后,阳光洒在牛河村,一切都显得慵懒而宁静。
心情大好的王小二哼着跑调的小曲儿,一摇三晃地朝着河边走去。
他穿着一件补丁摞补丁的粗布短褂,下身是一条肥得能装下两条腿的黑色宽腿裤,裤脚卷得像麻花,脚下踩着一双张嘴的破旧布鞋。
可惜钱都被花光了,因为那个电视剧实在太贵了,不然就可以买几身衣服了。
河边,绿草如茵,野花绽放,河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
王小二像个猴子似的迫不及待地跳进河里,溅起一片能把人埋了的水花。
就在这时,田寡妇拎着一桶衣服慢悠悠地也来到了河边。
田寡妇身穿一件蓝色的碎花布衫,下身是一条黑得发亮的棉麻长裙,头发简单地挽在脑后,像个熟透的桃子。
“哟,田嫂子,来洗衣服啦?”王小二笑嘻嘻地打招呼。
眼睛跟贼似的在田寡妇身上乱瞟,还一边用手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水,接着便开玩笑道:“嫂子,你看我像不像那河里的水鬼,专门等着吓你来的。”
田寡妇翻了个白眼,然后假装生气道:“哼,可不是嘛!就你能在这玩水,小心泡成个发面馒头,再膨胀得回不了家。”
说着说着,就把桶“哐当”一声放在地上。
王小二像条泥鳅一样游到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