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谣的内容,却只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笑声。
“你真的愿意交换吗?”
这次的声音格外清晰,贴近她的耳廓,却透着冰凉到刺骨的寒意。
不等她回答,又问出了下一个问题。
“如果你帮她实现了愿望,那么你自己的呢?”
冷到没有温度的嗓音毫无波动地在她耳边游弋。
“你又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当最后一个问题擦过她的耳际,浓重的黑暗就陡然破碎开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炽红的火海,从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侵袭而来。
赤红的火焰顷刻间将她吞没,就连黑暗都瞬间蒸腾成了虚无。
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想要尖叫,残留的意识被剧痛分裂到模糊。
但很快,那被火海炙烤的折磨就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一阵冰凉。
冷风毫不留情地吹打在她的身上,她哆嗦着撑开了双眼。
迟钝的感官慢慢苏醒了过来,视野从模糊重新变得清晰。
她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陌生的楼顶天台,全身上下只剩下内衣。
她瞥见了躺在脚边的背包,过于的寒冷迫使她想也没想就拉开了背包的拉链。
幸运的是她真的从里面翻出了衣服,而且意外地十分合身。
她手忙脚乱地套上衣服,才恍然发觉背包里的衣服不止有一套。
背包里还胡乱塞着一件黑白色的紧身衣,以及一双绿色的芭蕾舞鞋。
当她展开那件紧身衣的时候,还从中掉出了一个粉色的蛛网头套。
她惊讶地眨了眨眼睛。
这套紧身衣的设计风格有点儿像是彼得的蜘蛛侠制服,但明显是女式的。
她犹豫了片刻,把那套可疑的紧身衣重新塞回了背包里。
天台那扇孤零零的门外隐约传来了声响。
她懵懵懂懂地打开那扇门,刹那间就被震耳欲聋的鼓点和含糊不清的摇滚音乐淹没。
她循着音乐的方向走下楼梯,很轻易地找到了一个有些凌乱的房间。
她刚出现在房间的门口。
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孩就猛地迎面扑了上来,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女孩有着一头火热的绯红长发,零星的雀斑恰到好处地点缀在冷白的皮肤上,长腿细腰,身材火辣。
“嘿!格温!你怎么才来!你最近老是迟到!”她笑嘻嘻地揉搓格温的发顶,佯装怒意。
格温手足无措地挣扎了一下,脚下一个错步,差点儿踩到堆砌在地上的杂物。
她低头一瞟,心脏差点儿停摆。
噢,上帝……她刚才差点儿就踩碎了一张泰勒·斯威夫特的黑胶唱片。
她应该又是在做梦,就像以前一样,她想。
但是此刻的梦境已经完全超越了她大脑处理信息的极限,只能过载到迟钝。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弱声问那个女孩道:“不好意思,请问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真酷!”红发女孩吹了一声口哨,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这是最近流行的打招呼方式吗?还是你妄图靠装傻充愣来掩盖自己迟到的罪行?”
她将吉他横在腰间,抬手吹了吹嫣红的指尖,然后伸手弹在她的脑门上。
“听好了,我是玛丽·简·沃森,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乐队主唱兼吉他手。”她笑嘻嘻地说。
“好了,MJ(玛丽·简),你就别逗她了。”留着黑色爆炸头的女孩站了出来,无奈地笑了笑,“别忘了我们的乐队这周六还有一场重要的表演。”
红发女孩这次瞥了瞥嘴,放过了格温。
“拿好你的武器,我们的鼓手大人。”她转身拿起一双鼓槌,抛投到了格温的怀里,“赶快开始排练,乐队没有你可不行。”
做完这些,她站在所有人的中央,举着吉他大声叫喊:“嗨起来吧!女孩们!”
狂野的音乐重新奏响。
格温茫然地看着那个自称玛丽·简·沃森的少女嘶吼了起来。
“亲爱的,你说你肩扛责任,意味着你不能与我到处逛。亲爱的,我说你最好慢下来,别老在整个城市到处晃。”
唱完这一句,她却停下了歌声,转而侧身回头,不满地瞪了一眼还在原地傻站的格温。
迫于压力,格温只好乖乖地坐到了架子鼓前,跟随音乐,甩动起鼓槌。
等到鼓手到位,这首摇滚终于步入正轨,汇集成了一曲动听的交响。
“带上我,带上我,这事你可不能拒绝。带上我,带上我,否则你会失去我。”
“带上我,以最纯粹的爱意,带上我,这是你的责任,带上我,我可无法替代!”
“带我吧,请你带上我!”
火热活泼的曲调充满了动感,让人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