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敢躺在我的床上!”
沈怀渊接住被丢下的枕头,敛着眉看着床上又恢复往日那般嚣张跋扈的人儿。
“你不要命了?”他道。
李暮蝉“嚯”了一声,赤着脚走下床,给了他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沈怀渊的脸被这一巴掌打得微微偏了过去,用舌尖抵着腮,似乎在回味着这一巴掌带来的疼痛。
她明明昨晚还是那副摇尾乞的可怜姿态,怎么今早变得这么强势了?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话语中带着试探,问道:“小姐不记得了?”
李暮蝉眉头一挑,冷冷地反问道:“记得什么?我应该记得什么?”
沈怀渊提醒道:“昨晚发生的事情。”
李暮蝉听着他的话,心中涌起一丝不妙的预感,她感觉到沈怀渊的语气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怀好意的意味。
她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伸手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痕迹。然后,她猛地转身,掀开被子,仔细检查着床单和自己的身体。
经过一番确认,没有发现她所担心的那些事情发生后,她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盯着沈怀渊,冷声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你莫不是以为爬上了我的穿,就能摇身一变,从下人变成主子吧,你就是一个做奴才的命。”
“而且,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
沈怀渊一怔。
看她这模样,完全是不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这太奇怪了,但这件事发生在李暮蝉身上就格外正常了。
毕竟她身上疑点重重,未知的谜底颇多。
沈怀渊将枕头放在一边,由坐改跪:“小姐昨晚一直叫着冷,让奴才给小姐暖床。”
李暮蝉狐疑道:“我怎么不记得有此事?”
“许是因为宋公子的事情,太过伤心,记性变差也未可知。”
李暮蝉眯着眼,摸着下巴,认认真真的思考着沈怀渊的话。
她昨晚真的有这么说过么,可是为什么她什么也没想起来。
而且关于昨晚的记忆,还非常空白。
难道真如沈怀渊所说的那般,自己记性变差了?
她以一种半信半疑的眼神审视了沈怀渊片刻,随后动作娴熟地从床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块精美的饰品。那是一只用金子精心雕刻而成的蝉,它的翅膀似乎还在微微颤动,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走。
她却满不在乎的丢给了沈怀渊。
那价值连城的东西在她手中仿佛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石头。
“念你暖床有功,这个就赏给你了,我警告你一句,暖床归暖床,你可不能保有别的不该有的心思,不然的话,有你好果子吃。”
典型的恩威并施,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
沈怀渊默默地捡起地上的金蝉,轻轻摩挲着那细腻的金色表面。
上面的纹路清晰可见,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他又举起一只手,在李暮蝉面前晃了晃。
“小姐,你昨晚还咬了我的手。”
李暮蝉定情一看,只见那只手的手指上又一圈牙印,它极深,泛着乌紫,即便一晚上过去了也未消下去。
她默了默,然后又从屉子里翻出了一快用银雕成的蝉扔给沈怀渊。
“喏,上你一块银子拿去看手吧。”
“多谢小姐。”沈怀渊收好手心中的两枚蝉,他得了便宜不敢继续卖乖,便转身退了下去。
他走出门,迈着慵懒且随意的步伐,手里还抛着一金一银的蝉饰品,看上去心情颇好。
行到中途,一个黑影突然窜了出来,他跪在地上,朝沈怀渊行了一礼,便道:“主子,已经将人成功带到了五皇子床上。”
所谓的人,便是三皇子最宠爱的侍妾。
“沈谨反应如何?”
黑影道:“三皇子知道后勃然大怒,差点拔剑伤了五皇子。”
“嗯,做的不错。”沈怀渊随意的夸了一句。
他是流落在外的皇孙,当年太子之死,与三皇子的外族脱不了干系。
他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在李府忍气吞声多年,避难只是其中之一,更多的还是打探消息和寻找山河堪舆图的下落。
如今兵强马壮,资源丰富,又有堪舆图在手。
是时候该给大魏王朝平淡的湖面添一添动静了。
先让他们兄弟不和,自相残杀,他再坐收渔翁之利。
五皇子忍气吞声这么多年,不是不想斗么,那他就逼他斗一把。
黑影人还是头一次被沈怀渊夸赞。
要知道这位主子在他们面前素来是不苟言笑惜字如金。
他略微有些兴奋,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他的主子。
只觉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