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暮蝉一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就差人送水沐浴。
她身上现在全是血腥味,闻着怪难受的。
曼妙的身姿浸进水里,热水流淌在她的身上,随着捧水的动作荡出一圈圈涟漪。
绿釉抓起一把玫瑰味的胰子搓出沫子,手将将碰到李暮蝉似牛奶般光滑的肌肤,就听到一声痛呼。
“嘶,轻点。”
绿釉纳闷:“小姐,我还没用力呢。”
李暮蝉一愣,随后马上明白了这或许就是使用【孔雀东南飞】道具后带来的副作用吧。
只是她没想到会敏感成这个样子,只是轻轻一碰,就痛成这个样子。
若有若无的铁锈气味还围绕在鼻尖,李暮蝉心中洁癖作祟,一闭眼一咬牙:“好吧,那你搓吧,轻点就行。”
绿釉得了令,继续手中的动作,她怕再次弄疼小姐,象征性的搓了几下,绿釉便舀清水冲洗。
她家小姐几乎天天沐浴,就算随便洗洗也没关系的。
层层泡沫被清水冲了下去,被雪藏的后背重现。
绿釉惊呼:“小姐,你背后怎么那么多印子?”
真奇怪,明明刚才就没有的啊。
雪白的后背露在空气中,星星点点的红印如同盛开的红梅,盛开在后背上,不但没有破坏那份美感,反而像是精心绘制的图案,平添了几分美感。
李暮蝉不忍心说是小丫鬟刚刚搓出来的,只道,“没关系,莫越是水太烫了,不是什么大事,你去拿一些药膏来就行。”
绿釉不敢多问,连忙起身出去寻找治疗烫伤的药膏。
等了一会儿,还不见绿釉回来,李暮蝉渐渐感觉到水池里的水正在变冷。
她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担忧这具柔弱的身子可能会受凉。便准备去拿一旁木架上挂着的澡巾。
大理石制成的浴池十分光滑,她赤足踩在上面,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然而,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澡巾的那一刹那,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向前跌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暮蝉的双膝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与大理石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
这痛感犹如闪电在神经末梢疾驰,将每一寸肌肤都撕裂成千万片。
李暮蝉双眼立刻红了起来,疼得面目扭曲五官乱飞,差点尖叫起来。
她想从地上爬起来,但双膝处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使不上劲。
“来人!”李暮蝉朝外面喊了一声。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是前不见才见过面的沈怀渊。
他又穿回了原来的侍卫制服,扣子一路扣上脖子,将鞭痕死死地藏紧,显得莫名的禁欲。石嬷嬷担心他身上血气太重,还专门给他熏了香。
李暮蝉脸倏然沉下来:“怎么是你,绿釉呢?”
温热的水漫过口鼻,只露出一双写满嫌弃的狐狸眼。
比起李暮蝉的拘谨,沈怀渊的神色就自然多了,那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像是见过无数次般的场景。
他抿下唇线,声音端的是漫不经心:“奴才不知。”
“其他人呢?”她问。
“奴才不知。”
李暮蝉疼得快撑不住了,不会是骨折了吧。
她颤抖着伸出手,缓慢地往下一摸,便能感觉到皮肤下那突兀的、坚硬的凸起。那是一个大大的鼓包,犹如一块硬石,轻轻一碰都像是被针尖刺入,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你你闭上眼,将衣服递给我!”
【ooc值-20】
沈怀渊疑惑。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保守了?
话是如此,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他步伐平稳的走到木架子旁,顿了顿,忽然开口道:“小姐,奴才不知您的衣服放在哪里?”
“你没长眼睛吗?”
“奴才闲在闭着眼。”
李暮蝉觑了他一眼,藕臂一抬,指着衣服道:“往左边一点就是了。”
【ooc值-20】
沈怀渊照着李暮蝉的指示拿到了衣服,他常年习武,又干着脏活累活,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突然摸到一层与他格格不入的轻纱。
他怔怔地摩梭了好一会儿。
好薄。
耳边响起李暮蝉催促的拍打水花的声音,他取下衣服,向后伸出手,递给李暮蝉。
“近点,我拿不到。”
沈怀渊拘谨地往前迈了一小步。
“狗奴才,站那么远干什么,再近点!”
沈怀渊拘谨的又往前迈了一小步。
“是没吃饭脚迈不开吗,我要你这个狗奴才有什么用,连递个衣服都不会!”
明明是训斥的娇喝,落在旁人耳朵里,却有些莫名的调情和引诱。
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