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茵河是欧洲一条著名的河流,法兰克福是它流淌过的下游,也正是因为这条河流才有了今天国际性大都市的法兰克福。
它所带来的交通便利让这个原本落后的港口城市一跃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在南岸,是新城区,对面的北岸是老城区,中间架着一座哥特式风格的铁桥,连贯着两端。
桥上人来人往,桥边有生活在底层的困苦人民在卖一些旧物,这里不会有城管,他们守在自己的摊位旁,看着来往行人。
两人步行上铁桥,桥上风有些大,将霍寒霆风衣一角吹起。
桥下波光粼粼,几乎整个法兰克福的美景都尽收眼底,南岸与北岸的高楼林立和古朴建筑形成鲜明对比。
doris站在桥边往外望去,岸边绿草地上,一座高耸的教堂在低矮的房屋映衬下显得格外突出,尖尖的高塔直指天空。
她收回视线,余光瞥过旁边的男人时,才发现他正低着头看桥上的东西。
她顺着目光看过去,了然。
法兰克福这座铁桥上挂满了情侣的同心锁,无数人将自己对爱情的美好寄予托付给了这座桥和协调河流。
这也是法兰克福的浪漫。
男人伸出手抚过一把锁,低头看上面刻的字。
那是两个人名,中间一颗雕刻得歪歪扭扭的爱心。
“这个东西挂着有什么用?”
他低声问道,一旁的doris转移开视线,随口答了句:“大概就跟华国在树上系红丝带差不多,祝福情侣长相厮守,永结同心吧。”
她答完一顿,复又看向霍寒霆,有些不确定,霍寒霆不会这么幼稚吧?他想挂这个?
这一刻,doris的思维卡壳了一秒,继而微微冷淡下来,甚至嘲讽地想,如果他真的要挂,那么锁上究竟该刻谁的名字?
是她的,还是……
不愿意再想,她转开视线,好在霍寒霆也没有停留太久,仅仅只是这么问了一句便迈步走来,淡声一句“走吧”,没有再看那些东西第二眼。
doris没觉得奇怪,这个男人想必对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是感到幼稚和不理解的。
他们漫步到了对面北岸,看了一圈博物馆又回来时,夜幕降临,美茵河畔两岸灯火阑珊,河面被倒映成一片璀璨。
夜风从两边温柔地吹拂过来,卷起doris的长发,迷乱了她的眼。
在被行人擦肩时,她被人拉了一下,跌进一个怀里,避开了一次撞击。
“谢谢……”
她下意识地想要说谢谢,只是说完之后才意识到了一些情况,抿唇没有说话。
然而男人却没有再放开她,他握住她的手,慢慢地穿过人流朝着对岸走去,她被护在身后,跟着他,亦步亦趋。
夜色将他的背影朦胧上一片暗影,doris盯着,眼中染上一抹哀伤。
抵达南岸,她以为他们要回去了,却没想到男人带着她上了另一条路。
“我们去哪?”
她终于忍不住问道。
“去歌剧院。”他从口袋拿出两张票,“今晚有个管弦乐队演奏,带你去听一听,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有时间。”
doris转头看了他一眼,夜色中,他所有的情绪都被收敛起来,看不清神情。
她看着那两张票,蓦地想到,他这是在投其所好,对她示好吗?
“走吧。”
没给她机会想太多,他带着她步行走进这座建于15世纪的歌剧院。
说是建于15世纪也不太对,实则它在二战中被摧毁,如今这栋只是后来人根据原版重新修缮铸造的而已。
歌剧院前的广场上有一个巨大的五球型喷泉,水珠顺着高台滴落下来,缀成一条条珍珠项链。
游客往来,在这座古希腊风格的建筑面前合影留念。他们两个从别人的镜头中掠过,并肩走向歌剧院,高瘦的背影和不同的气质,引来了不少目光,甚至有人偷偷地拍下了照片。
歌剧院内里是巴洛克风格,装修高雅,富丽堂皇,他们的视角在最好的方位,并肩坐下后,整个舞台一览无余。
票在霍寒霆手里,直到台上开始演出,她才知道过来演出的是欧洲一支及其有名的交响乐团,这支乐团曾经风靡整个欧洲,专为上流社会中的贵族人所演奏,但一代代传承下来,也逐渐走入普通人的生活。
乐团的人数甚至比云梦还要再多一点,是真正的大型管弦乐队,对交响乐有了解的人都知道,人数越多,那么乐队演奏的瑕疵便越大,注明奥地利作曲家马勒曾经组织过一场《千人交响乐》,动用了三个大型管弦乐队,足可以想象那种恢弘的场景,然而连他本人都说毫无艺术感。
因此在看见面前的乐团人数达到上百人之后,她眉头微皱。
听交响乐听得是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