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肚子里的娃娃在想什么呢?
前世黎簇:“无邪,无邪……我这是在哪儿,怎么黑黢黢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手呢,我脚呢,怎么没有知觉了,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伤心……”
孩子在肚子里不安分,表现在传递给母亲阿浅就轻微感觉到肚子疼,本来阿浅就紧张这个孩子,这一疼阿浅直接把大祭司摇来了。
阿浅:“大祭司,您快帮我看看,我刚刚肚子特别疼,是不是孩子出事了,孩子没事儿吧?孩子……”
大祭司一听阿浅语无伦次的样子就知道她很疼爱这个孩子,忙伸过手去探了一下阿浅的脉象,片刻笑道,“阿浅,没什么事情,是你太紧张孩子了,放轻松,你的身体很好,孩子也很健康,再过一个多月他就要出生了。”
阿浅:“孩子没事儿就好。”
……通过外面的谈话,黎簇发现自己好像不是被绑架了:我这是重新投胎了?还是重生了?所以我是已经死了吗?不知道有没有人会不会为我的死伤心,大概没有吧,我那个死鬼老爸就别说了,只从我进医院之后就没见过他,好哥和苏万被我牵扯进来了,肯定恨死我了,无邪那个家伙更别说了,他想接回家的人从来都不是我,而是人间神明——张起灵!我就是个没人疼没人爱的小可怜……
得了,黎簇这娃娃又开始在肚子里伤心eo了,连锁反应就是作为母体的阿浅突然感觉肚子有点不适,紧接着心情莫名的开始低落,想到了上辈子哪些个晦气事儿,却想越气,决定出去院子里练练武功。
“怎么回事儿,我头都转晕了……我的新妈妈在干嘛呢,她知不知道肚子里还有她的崽子,呕——呕——呕”很好,阿浅耍了两下剑,肚子里的娃转晕了,没时间伤春悲秋了,肚子也没有不舒服了。
接下来,一直到出生,黎簇每天的生活就是——上午听妈妈念经(其实是一些古籍,比较深奥),没听懂,下午陪妈妈耍剑,手里紧紧抓住安全带(脐带),生活那叫一个充实,开始还挺欢乐,后面黎簇渐渐发现自己上辈子的记忆好像在渐渐褪去:完了,自己还想着这辈子带着记忆出生,还以为是老天爷给自己的外挂呢,呜呜呜。
……
黎簇是足月出生的,据接生的大祭司(女的)说,这娃娃长得好,有六斤八两呢,还是个吉利数,哭声响亮(哭声能不响吗,打得挺痛的),长大了应该是个白娃娃(据说出生时很红,长大了会变白),不过当时整个一个皱巴巴的红猴子,挺丑的,还好他阿妈不嫌弃。
“阿黎,去哪儿了,回来吃饭了!”阿浅在家做好饭,刚想叫院子里的阿黎进来恰饭,歪头一看,哦豁,崽子没了,肯定又到处野去了,阿黎身体还挺好的,出生来就没生过病,自从阿黎这小子走路稳当之后,小院儿就关不住他了,成天到处跑,说来也奇怪,也不见这崽子晒黑,白白的整个一糯米团子,十分讨人喜欢,也没什么蛇啊虫的咬这小子,整个一行走的驱虫器。
也不怪院子留不住他,整个寨子和他一般大孩子就没有(阿黎三岁多),准确来讲,到目前为止没满十八岁的孩子整个寨子就他一个,平日里也没个小伙伴,也孤单。
“阿妈,阿妈,咯咯咯——”铛铛铛——铛铛铛——,听到铃声,得,这小崽子回来了,嗯,还带了礼物回来——两只小狗崽,一只黑色的,一只白色的,后面还跟了只大狗!
“阿黎,你把谁家的狗狗抱回来了?”
“大祭司。”阿黎见到妈妈了,小狗狗放到地上,抱着阿妈的腿就开始撒娇,“阿妈,阿妈,我们养两只小狗好不好。”
“好好好,别摇了,再摇,阿妈的裙子都要被你扯坏了。咱们先回去吃饭,好不好。”阿浅拿手帕擦了擦阿黎脸上的汗水,把他抱起来朝饭桌走去。
“嘿嘿嘿,有鸡腿吗?阿妈,阿妈。”阿黎抱着自家阿妈的脸就是两口亲上去了:阿妈是大美人儿,我以后也是大美人儿!
“放心,有你爱吃的大鸡腿。”
阿浅:本人对鸡肉的喜爱程度一般,不知道为什么这孩子那么喜欢吃鸡肉,难不成他那个爸爸家族上有黄鼠狼基因,这么偏爱鸡肉。
张海客冒个泡:谢邀,家族没有黄鼠狼基因,倒是有点儿麒麟血脉,有没有可能是麒麟与凤凰不对付,而鸡好歹是凤凰的远亲,吃不到凤凰还吃不到鸡肉嘛!
鸡老祖:你们清高,你们了不起,有本事吃凤凰去,每年不知道有多少鸡子鸡孙惨遭你们张家人吃掉,小鸡炖蘑菇、地锅鸡、板栗烧鸡、土豆焖鸡肉……还换着花样的吃,呜呜呜呜……
至于地上的狗崽崽,狗妈妈在看到阿浅问话阿黎的时候,就悄咪咪的叼走了:这小崽子,没两天就要来抱走我的狗崽子,礼貌吗?要不是看在你阿妈和我主人关系不错的份上,高低给你来一口,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母子俩吃完饭,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准备进入今晚的睡眠,阿黎突然来了一句:“阿妈,我们为什么住在寨子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