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婳见状欲逃,宗政礼司立刻结印,以血为咒,开启锢灵法阵,血色的咒文旋转着缠住锦婳,所触之处火花四溅,脚下金色和血色的阵轮飞速地旋转。
锦婳疯狂地嘶吼一声,魔气如龙卷风一般横扫,随之而来的还喷溅着黑色的毒液。
宗政礼司提劲运法,用法力护住心脉,却难免有些毒液渐到衣服上,衣料立刻被烧毁,然后灼着皮肉。
绯绝颜不敢分心,继续运法,凤魂元冢只差一点就结好了,不能前功尽弃。
几头凶兽在魔气和毒液中似乎并未受到影响,依旧活蹦乱跳。锦婳大概很怕陷入绯绝颜的凤魂元冢,所以用魔力暗示凶兽集中攻击绯绝颜。
一次次不罢休地碰撞,张牙舞爪地撕咬,锦婳企图破坏宗政礼司施法。
宗政礼司吃力地稳住法阵,受伤的身体和消耗的法力维持并不容易,但他死命拖着锦婳,另一面还要御刀阻止凶兽干扰绯绝颜,他的手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绯绝颜的凤魂元冢结得并不顺利,不是因为干扰,而是因为一路追踪和打斗,她的法力消耗了不少。尽管她用念力集中数万年法力于一日,但神凤族是羽类最怕毒和浊气,锦婳的这些伎俩短时间是无大碍,可是与她缠斗了这许久,就算用法力护住心肺绯绝颜还是收到影响了。
锦婳挣脱得越来越厉害,她的脸越来越靠近宗政礼司,因为入魔,她原本粉嫩的面容早已化为青色,头上的细蛇乱舞着,不知是不是执念作怪,她看宗政礼司的眼神依旧有几分异样。
可是宗政礼司对锦婳的靠近却做出厌恶的表情,锦婳立刻察觉羞愤地猛地一摆蛇尾将宗政礼司狠狠摔了出去。
宗政礼司本就伤上加伤,锦婳蛇尾上的利刃一般的刺几乎划开了他的胸口,鲜血如注。
绯绝颜敏感地察觉到浓重的血腥味,睁眼一看,宗政礼司已经倒在血泊之中,手却还坚持结印控制法阵。
“别过来,我……撑得住,你继续结冢,不要放过她。”宗政礼司压制剧痛,从喉咙中痛苦地发声说话。
绯绝颜惊呆了,她专注地结冢,却没发觉宗政礼司几乎全身是血,伤势又加重了几倍,而且最刺目的是胸口一道长长的伤口,敞开的衣襟内雪白的衬衫已经全部染红,血色还有些泛着紫色。绯绝颜凭着灵敏的嗅觉和这伤口的颜色判断,宗政礼司已经身染剧毒。
锦婳狂笑着:“来啊,来抓我呀,你们不是为此而来的吗?”她锋利地爪子做出欢迎的动作。几头凶兽跳跃着奔向宗政礼司,绯绝颜抬手冰刃如雨阻拦。
宗政礼司的法阵力量一刻比一刻弱下去,然而他却迟迟不肯放手。
锦婳看准了时机一举挣脱,宗政礼司虚弱下去却不甘心地依旧结印施法。
凶兽们被血腥味刺激得异常兴奋,此起彼伏地攻击着宗政礼司。
绯绝颜举剑一个灭天斩,凶兽四散逃开。
宗政礼司撑着一口气着用法阵开始困住凶兽,“别管我,去做你想做的。”他嘶哑地说。
锦婳忽然迅速遁逃,绯绝颜欲追,可是宗政礼司眼看着一刻比一刻虚弱下去,置之不理的话定然命丧凶兽之口。
宗政礼司却用自己的血书写符咒,顿时咒文漫天化带眼花缭乱地缠绕肆虐的凶兽们,大约是用了仅有的法力,符咒化为红色的光刃将凶兽毫不留情地割杀,凶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大卸八块。
然而这次锦婳似乎不打算浪费魔力,凶兽没有再恢复,自此消散无踪。
绯绝颜回到宗政礼司身边,用法力护住他心脉,防止意外。
“你,我说了不用管我。”宗政礼司见状有些责怪地说。
绯绝颜说:“我善用冰刃,但我不是冰做的。我是认为冥蛇罪恶滔天不应存于世,但不代表要以他人性命为代价,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宗政礼司稍微运法调息,暂时压制了伤口带来的虚弱。
绯绝颜搀扶着他,凌空瞬影继续追踪锦婳,虽然他们二人都知道已经不能真正与锦婳正面交锋。
竭魍谷距离虚无界已经不愿,须臾便可至。
他们二人赶到时,锦婳站在虚无界的边界,似乎虔诚地祷告着什么。
这虚无界当年耗费一百零九位上神的修为才得以封印,表面上根本看不出什么,只有神官才知道,这封印巧妙之处就在于看似无形,实则奇巧。
表面与周围风景无异,其实是坚硬厚重无比的法阵屏障,既存于现世与不仅存于现世,在它之后便是神族和仙族深恶痛绝的魑魅魍魉,他们有的被封印,有的是被流放,还有的是根本无法消灭却又穷凶极恶的异类。神族和仙族为了三界太平,秉承缘法自然又不能真的赶尽杀绝,于是商议之后想出的折中之法就是分割。
绯绝颜并不完全了解如何开启虚无界的结界,但也听西方神母提起,若虚无界的妖魔邪灵唯一能和现世感应的便是魔魂珠。
魔魂珠是上古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