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绝颜微耍性子说:“我不喝,那么难喝,也没多滋补,我的法力都退步了。”
戚源崇拿着汤碗的手微微一震,脸上的表情却没变化,连哄带吓地说:“那就是因为你太操劳,凡间浊气又重,还不赶紧喝了。”
绯绝颜左躲,他追到左边,她右躲,他就跟到右边。绯绝颜今天被奇怪术法的事情弄得心烦,还就打定主意闹脾气了。没想到戚源崇急得自己喝了一大口汤,转身把绯绝颜扛起来扔在榻上。绯绝颜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按住,他用唇抵住了她的唇。他的手拿捏着力气托住绯绝颜的下巴,另一只手却摸索着掐了她的腰一下。
绯绝颜一吃疼,开口要出声,药汤却在唇齿间弥漫了过来,在毫无防备的时候渐渐入喉。绯绝颜被呛得咳嗽,奈何自己的唇在戚源崇的压制含容之下,咳嗽硬生生被压了下去。
绯绝颜就这么被逼着吞了不少汤药,末了,戚源崇却没放开她。仿佛她唇上的不是药汁是蜜糖,反复噬吮着,好久才松开。
“哪有那么难喝,不是挺甜的吗?”戚源崇舔了下嘴唇,仿佛回味一般。
绯绝颜恼羞成怒:“哪有你这么让人吃药的,是喂药还是占人便宜呢?”
戚源崇背过手去,满不在乎地说:“谁让你先不听话的。”
绯绝颜侧过身,用手肘撑着头,一副妖娆的姿态说:“我本来就不是听话的料,谁听话你找谁去。”
绯绝颜看到戚源崇明显在口中咬了咬后槽牙,嘴里却蹦出来一句:“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绯绝颜的确是被收拾了,之前是波涛汹涌,如今是惊涛骇浪。他仿佛一团火,燃着她的身心,所触之处皆是天雷地火。她仿佛变成他的私有花园,他毫无顾忌地抚触和亲吻,她只能沉醉在战栗中。在节律的冲击下,绯绝颜失去力气,被动地满足他不再压抑的渴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绯绝颜吃力地醒来,想翻个身,却发现戚源崇还在她身旁,手臂紧紧箍着她的腰动弹不得。
她侧过脸去,他沉睡的脸如今接近,她忍不住用手去描摹他浓黑的眉,深邃的眼睛,俊挺的鼻子。
本来她想问问戚源崇,既然和玄门中人接触是不是也知道些什么。可是戚源崇一道早就赶去上朝,完全没有空闲问。
绯绝颜召来小雀儿们问问宫中的情况,原来太后听闻锦婳的事已经病了月余,当然,口口声声对锦婳是妖的事仍然不信,怪罪在那些法师的头上,说是他们施了妖法冤枉好人。奇怪的是锦婳还没有被处置,更奇怪的是锦婳曾经要死要活地见戚源崇,而戚源崇竟然去见了她几次。锦婳是强弩之末,干什么都不奇怪,倒是戚源崇的行为很异常。他不是很反感锦婳么,锦婳用什么打动他见面,他们之间有什么可谈的呢。然而锦婳关押的地方在宫中地下的秘密牢狱,鸟儿们进不去所以具体的不得而知。
其实近来绯绝颜也觉得戚源崇似乎对她似乎有所隐瞒,只是一种感觉,他看她的眼神不如从前通透,时常看着看着就出神,有时候又故意躲闪。
宫女们的嬉笑声打断而来绯绝颜的思绪,身旁的大宫女厉声喝道“吵什么吵,安平侯还在呢,扰了贵人,小心你们的命!”
门外的宫女们倒并不恼,纷纷进来跪拜行礼,低头说:“奴婢们是替安平侯娘娘高兴,听说陛下已经再派人拟封后的诏书,我们恐怕日后就要改口称皇后娘娘了!”
绯绝颜眉毛一挑,并不觉得开心,什么后啊妃啊的,宫里的日子真的没她想得好过,至少从前在神凤山,凭她的修为和地位无人敢造次。如今在凡人地界,反而畏首畏尾,有戚源崇的关系在,投鼠忌器。听说凡人的皇宫规矩更多,她顶着安平侯的名号,功勋在身,皇帝庇护,旁人不好说什么。可是一旦入主后宫,规则可就不同了,母仪天下成为女子的典范,言行举止皆受限。
宫女们见绯绝颜并无喜色,一时间手足无措,大宫女抬手说:“都出去吧,没过明路的事儿,就别瞎嚷嚷,回头惹了麻烦可没人保你们,管好自己的嘴。”这几句话深得绯绝颜的心,屋里这几个大宫女还真没白调教。
绯绝颜没空理会这些,自顾自去宫中藏书楼看看没有和红线相关的记载。这凡间皇宫每隔一阵就会易主,权利有人要,珍宝有人抢,唯独这经史子集没人要,若非战火,基本上都会留存下来。大约太久没人光顾,这楼里面到处披着厚厚的灰尘,旋转的楼梯上完好无损的尘土证明在绯绝颜之前许久没有人来过。这么多书挨个翻找起来肯定累死个人,绯绝颜莲指结印同时翻开数十本书,如走马灯一般迅速翻过。野史杂书倒是不少,有些也很有趣,有一本书记载了很久以前的朝代后妃们为了争宠,用过的巫术引起了绯绝颜的注意。比如写生辰八字在人偶上,或者燃烧对方的所谓替身等等,不过这些大都是害人性命,或者希望控制对方心智的。可是绯绝颜目前身体和神志并无异样,若说异样,倒只限于对于法力的影响。这些对普通人的术法用在绯绝颜身上是不会起作用的。另外一本记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