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事,而且依照宫规,奴婢是太后宫里的人,理应太后处置。”
戚源崇冷笑:“少搬太后来压朕,后宫之事太后有权做主,但如今你罪犯欺君,触犯国律,就算是太后的手也伸不了这么长。你也没想到吧,来一趟栖凤阁,本来要拿安平侯,没想到自己要去刑部了。”
锦婳忽然抬头:“奴婢可以去刑部,但就算如此,安平侯也得转交刑部。”说完斜了绯绝颜一眼。
绯绝颜昨夜没睡好,今日又出去探查,这喋喋不休的让她有点昏昏欲睡了,她这么一说倒提了几分精神。
戚源崇忽然不作声了,起身从桌案后面踱步走下来,一步一步走近锦婳,背过手去,忽然抬腿就是一脚。
锦婳躲避不及,一下子栽倒,大概太吃惊没有马上起来。
绯绝颜有些奇了,这小子脾气见涨啊,她也算看他长大的,何时见过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边锦婳以手伏地,刚撑起身子,突然一声闷响,闪着寒光的利刃落在了
大厅的地摊上,吸引众人的目光。
众人闻声看去,地上一把沾满血迹的匕首躺在地上。
戚源崇看看匕首又看锦婳说:“你这是贼喊捉贼呢?”
卢内侍反应快,登时大喊:“还不拿下!”
侍卫们立刻扑过来抓了锦婳,锦婳目光恨得出火,极为不甘,却没反抗任由侍卫制住。
戚源崇眯着眼睛看了看绯绝颜接着说:“搜身,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
侍卫们粗手粗脚地搜身,锦婳咬着的嘴唇渐渐渗出血。
绯绝颜看着她强忍着不打哈欠。
果然从身上还搜出了血衣。
戚源崇甚至懒得说话,一挥手,锦婳被押走,当然她还不忘大声喊冤,卢内侍不知哪来的帕子塞了她的嘴,兰花指一翘说:“哎呦喂,都证据确凿了,你冤什么冤,你这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一盏茶的功夫,栖凤阁才安静下来。
戚源崇扳过绯绝颜的身子,有些嗔怪地说:“知道你鬼主意多,但是你也胆子太大了,万一她得逞了,叫我如何是好。”
绯绝颜伸手捏着他的鼻子说:“你说如何是好,我就跟他们走喽,还能怎样?”
戚源崇忽然揽过她的腰认真地说:“这种事我觉不允许发生,从前就罢了,如今我身居帝王之位还保护心爱之人,那这位子不要也罢。”
绯绝颜被一句“心爱之人”惹得有些感动,“那如果他们成功定了我的罪呢?”
戚源崇在她腰上的力道更强,说:“那即便是犯众怒,我也要保你无恙。”
他顺势把她按在怀中,绯绝颜却挣脱开来:“人家还有人证在手呢,我还不算安全。”
戚源崇眉头又锁起来说:“她……他们才过几天安生日子,就不稀罕了么?”
绯绝颜听得出来,第一个“她”说的是他母亲。“也不全是这样吧,我在想那宫女能心智全失地杀人,那么其他人未必不能失了心智地说话。”绯绝颜一本正经地说。
戚源崇叹口气,望着渐暗的天色说:“先用膳吧,折腾这许久,之后再说。”
绯绝颜倒是乐得早些吃饭。
用过晚膳,戚源崇连夜提审那几个指证绯绝颜的宫女和内侍,绯绝颜躲在屏风后旁听。那几个果然异口同声说看见了绯绝颜杀人。
戚源崇有些头疼,倒是近身卢内侍尖着嗓子问:“你们几个猴崽子,不好好当差,大晚上瞎溜达什么?”
戚源崇被这一句提醒了,示意卢内侍细问他们从何处来到何处去,为何经过废弃花园。
结果,几个人如同事先编好的,都有理由走动。戚源崇派人取来宫内地图,发现按照他们所说,废弃花园并非必经之路,逼问他们缘由。
几人却支支吾吾,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