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摸了摸青年的头发,谢守均哑声道,“大哥也很想你。”
在战场上浴血厮杀时,在墨枪收割着敌人人头时,他都想问问那个留在京城的孩子,为什么从来不给他回信,为什么从不过来看看他。
不怕他死在战场上,再也见不到他了吗?
可在见到谢承泽脸上的笑容时,一肚子想要质问的话又皆是咽了回去,谢守均想,这样也好,只要他见到自己还是开心的就好。
谢承泽打完招呼,就开始在谢守均身上摸来摸去。
不愧是当武将的,这紧致的腰身,这健硕的肌肉,这壮实的胸膛,简直极其非常very的……适合当滑雪陪玩啊!
还有他身后那些赶过来的士兵,远远瞧着个个人高马大,为了对抗彪悍残暴的匈奴,边关征收的士兵大多都是北地的魁梧男子,可想而知,这一眼望去是怎样的视觉盛宴——
这不得把小富婆们迷死?
反正他都要迷了。
谢守均被青年摸得浑身僵硬,常年待在边关战场,除了搬运将士们的死尸和让军医给他疗伤,他极少与人如此贴近接触,所以他下意识以为谢承泽是想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于是微微哑声道,“二皇弟,我无碍。”
谢承泽抬头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什么?”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谢守均这才意识到,青年检查的并不是伤口,而是别的什么。
那是什么……
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谢承泽又道,“大哥,你们军队里未娶妻的汉子多吗?”
为什么问这个?
虽然困惑,但谢守均还是点头回应,“不少,你问这个作甚?”
“嗯……有些事儿需要让他们帮忙,当然了,我会付报酬的。”谢承泽挽住他的手臂,“不说了,我们进城吧,先把士兵们安置下来再说。”
军队被安置在离浑河不远的树林里,这次归京,谢守均把所有的将士们全都带上了,一则边关匈奴签了和平文书,不再需要重兵把守,二则朝廷那边需要人手,届时应会有不少边防兵被纳入禁军之中,成为皇都的守卫兵。
因此,这些士兵的数量也不可小觑,谢承泽即便能管上他们的饭,在住处上也只能让他们继续扎帐篷。
不过,取暖的煤炭却是管够的,辽州这边的温度比边关低上很多,对于将士们来说,这里的条件已经好上了太多,最关键的是,在这里不用吃野草树皮,听说干活还有钱拿。
“这东西可真扛烧啊。”驻扎好营地的士兵们,围着煤炭盆搓手取暖,感慨道,“若是咱们在边关守城的时候有这玩意,也不至于冻成那熊样了。”
“可不咋地!听说这个叫煤的东西,也是二殿下找到的!”
“嚯!就是制造出炸火药,扬言要把大草原炸了的那位二殿下?”
“没错,在城门那时我在军队前面,便瞧见了那位二殿下!”
“真的假的?快给俺们说说,那二殿下长何模样?是不是跟传说一样,长得贼水灵贼好看呢?”
军队里都知晓,二皇子在草原那边的外号叫玉面鬼王,而在边关百姓的嘴里,二皇子的外号则是玉面菩萨,玉面玉面,那必然是长得贼好看的公子才称得上这样的雅词,大皇子长得本就丰神俊朗,那身为他皇弟的二皇子自然也不会差。
“嘿,不得不说——”其实只是远远看见了二殿下的那个士兵,故意拖了拖长调儿,神神秘秘道,“那玉面鬼王的称号当真形容得一绝,二殿下的脸跟北地的绒雪一样白,唇比匈奴脖颈处的血还要艳,眼睛比那草原的性烈战马还要大!尤其行走起来,宛若鬼魂一般,都不用迈开双腿,就能从这头飞到那头!”
“嚯!”众人听得满目震撼,“这么厉害,真想去见见啊!”
于是,当天中午,正在河边督工的谢承泽,总感觉有人在看他。
可每当他回头的时候,那些视线又会迅速消失,好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奇怪……是错觉吗?”谢承泽挠挠脑袋,低头跟谢守均讲解自己想要的效果,“到时候这里会放上这个,因为高度比较高,姑娘们坐上去可能会害怕,所以需要有士兵在后面护着才行。大哥你要挑出军队里最俊朗又会哄姑娘的士兵,我会亲自教他们到时候该怎么做。”
“还有这里,需要挑选一批身体灵活的士兵过来训练,我希望你和沈渊也能一起过来,你们一个是大皇子,一个又长得好看,有了你们两个才有看的噱头。”
“再就是这里……”
青年仔仔细细地吩咐着,谢守均一边认真地听着,一边目光落向总是试图经过二人身边打量谢承泽的士兵们,内敛的眼神中射出警告的意味。
士兵们连忙你推我挤地离开。
“怎么了?”察觉到谢守均似是在分神,谢承泽抬头问道。
“无事。”谢守均收回视线,温声道,“你继续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