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既可以是‘有’，亦可以是‘无’。
它们既可以存在，亦可以不存在。
虽然描述起来很玄学，但概念在本质上却非常简单。
概念，其实就是被亿万众生所集体接受的幻想。
本质上来说，就是一个大家都愿意相信的故事。
诸如银行、货币、薪酬等偏现实的概念，以及荣誉、正义、罪恶等无实物的概念，都是由智慧生命定义出来，并且被广泛接受。
这种讲故事的能力，也是当初现代智人能够击败脑容量更大身体更强壮的尼安德特人，最终统治蓝星一路发展出现代工业社会的致胜法宝。
当然，发明创造和文明发展同样也是概念。
如果从智慧生命的视角与知觉来探究。
那么发现了什么，发明了什么，创造了什么，就都是有意义且被集体广泛接受的。
每一种智慧生命，都必然会以自身为主体去感知去认知去思考这个世界。
所以可以认为，智慧生命们发现了诸多物理定律，亦在此基础上发明制造了诸多技术产物。
最终，创造了诸多诞生在讲故事基础上的文明社会。
可是，若不以智慧生命为中心的主体视角去探究去理解，那么就没有什么发明创造，也没有什么文明发展。
大家终究只是在搬运物质罢了。
这种理解也是对的。
这个宇宙永无绝对的对错。
错可以是对，对亦可以是错。
甚至就连‘对’、‘错’和‘绝对’这些概念，也是由智慧生命定义出现的。
事物没有先验的绝对意义。
所谓意义，亦只是智慧生物赋予的模湖概念。
概念与意义，追求与梦想。
如此的虚无缥缈，如此的空荡无物。
可这些‘虚’与‘空’，却推动了智慧生命从一只弱小不堪的蝼蚁，一路经历磨难与险阻，最终进化成为一尊崩星灭界的银河霸主。
推动了一方连化学火箭造出来都费劲的低等文明，一路进化为一方可以颠覆银河的神级文明。
而穆苍需要的，就是这种种一切背后的根源——众生神魂深处那一缕灵性迸溅出的智慧火花。
众生所具备的每一束根源灵性，都是一个不可复制的变量。
只有对这些变量进行收割，才能让穆苍逐渐拥有无限的多样性，无限的丰富性，无限的推动力，无限的认知形态。
从而推动穆苍从四维升入五维，乃至最终踏足十维。
“子民数量太少，已不足以推动我的进化。”
穆苍缓缓从绿草茵茵的大地上站起，目光贯穿这颗星球的厚重大气，遥遥看向天外繁密星海，好似在看一座座充满活力与智性光辉的星际文明。
他霍然灿烂一笑：
“我要，牧养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