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问我们老大。就到第一军校指挥系那个围墙外头,只有那里在这个时间才能蹲到第一军校逃课的学生。”
听到这里,警员下意识朝顶上的摄像头看了一眼。
休息室里的谢楚瑜看着画面,神情无比自然,仿佛完全没感受到周围陪同警员的惊讶眼神。
“雇主好像说那人叫……慕容惜。”
审讯警员眼神立刻有了变化。
同一时间,休息室里的谢楚瑜也皱了一下眉。
慕容惜?
怎么会和她扯上关系。
谢楚瑜一开始就知道这些人不会是来堵他的,先不说他今天完全是临时起意,就说想找他麻烦,也不可能派这种货色来,那未免太小瞧他了。
但是慕容惜……
想到女生明亮的眼睛和明显有恙的肤色,谢楚瑜十分不解,她能犯上谁?
校内谁不知道她的身份,哪里会上赶着找不痛快。
他神思微顿。
不对。
如果走的是暗街……那还真有别的可能。
思来想去,谢楚瑜打开光脑,找出慕容惜的联系方式,给对方发去一条信息。
[XCY]你现在还好吗?
·
赌场二层。
慕容惜面前的筹码已经垒成一座小山,她唇角的笑意明显到任谁看来都明白她心情愉悦。
反观她同局的富豪赌徒们心情就没有那么美妙了。
二层和一层不同,很多富豪身边都跟有自己的私人管家的——人类或者机器人——帮助他们记录花销、可能还会核算最合适的押注金额,甚至帮自己的老板下注。
当然,这些管家通常更主要的任务是——
“先生,您今日不能再赌了。”
男人鼻子哼出一口气,双手抓着镶嵌祖母绿宝石手杖在地上用力敲了敲。
管家立即解释:“您还要给夫人买礼物。”
“……”男人像是突然被扼住喉咙,面色一僵。
“就差一个了,谁还没押?”
“搞快点啊,没钱就让位置!”
周围人都在催促他。
男人心一横,不就是一份礼物,夫人不会介意的,但现在这么多人看着,他可不能丢了面子!
赌场二层是启明星最大的销金窟,这里的人拿在外面也都算有头有脸的人物。
现在的联邦,尤其是主星启明星,掌权掌势掌财的几大家族与其他底层豪门完全断层,且家族内具备话语权的又是一帮子清正人,搞得很多商场上彼此心知肚明默认的手段都失去了它们的用武之地。
虽说底层民众感觉良好,但底层豪门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
死板、老套、不知变通。
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内心烦闷无处纾解。
商界内体会不到的风云变幻的刺激,他们在暗街的地下赌场找到了。
在这里,可以用几十块筹码,令账户里的余额在数秒之内翻几番,或者是缩水至原先的几千分之一。
在商海浮沉中丢掉的面子,在这里也可能成倍地找回来。
这实在是令他们无法不沉迷,即使因此惹得家里人不满,却也无法狠心抛弃,只能不断撒下一个又一个谎言,互相打掩护,找出无数借口哪怕破绽百出,换得一个出门的机会。
平时大家你来我往,这桌你赢了,下桌我赢回来,各个富豪都有自己擅长的类型。
今天却从一楼来了个怪人。
凡是这人参与的赌局,不跟注必输。
凡是这人做的庄,参局必输。
从始至终只有一个人在赢。
他们当然不接受,更加仔细地去观察这个戴着纯白面具的不速之客,警惕对方耍什么花招。
倒不是富豪们孤陋寡闻,而是他们充分信任赌场,信任柳宜春。
柳大老板不可能会想砸自己的招牌。
所以赌了一局又一局。
可直到现在,将自己最后的钱也投进赌局后,男人和其他赌徒交换一个眼神,也仍没能看出面具人是如何出千的。
结果毫无悬念。
男人颓然起身,又不甘地走到靠近面具人的地方,和其他围观等待下场的人一样,瞪大眼睛观察面具人的手部动作。
·
赌场二层的主控室内。
柳宜春坐在座椅上,他已经看了将近一个钟头的赌局了,仍然没能看出面具人想要做什么。
他很确认自己没什么放得进眼的仇家,最近也没和政府起什么冲突——要追忆起来,最近的那次还是两年前的慈善公开赛后,余家小孩遭难的那件事。
所以一时真想不出面具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他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