衅呢。
“如果你真的换班了,我们就不能做同桌了,我家里绝对不会同意让我也跟着你换班的。”
陈舒阳有点丧气,并不想和宋京墨分开。
他从小就远超同龄人的胖,因此受过不少欺凌。
上了高中也一直是班上的边缘人,直到和宋京墨成了同桌。
这个长相帅气成绩又好、仿佛与他有次元壁的同桌,却根本不像外表那样拒人于千里之外。
两人也成了朋友。
陈舒阳很眷恋这种感觉。
“就算我们不是同桌了,依旧是朋友,有空就可以去找我呀。”宋京墨轻轻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好了别突然这么垂头丧气的,对了,今天是星期几呀?我都搞忘了。”
“不是吧!京墨你不会被这次一模给打击傻了吧?今天是星期五,马上就可以放月假回家了,这么重要的事你能记错?”陈舒阳夸张地叫道。
明泉一中不是全寄宿式学校,有一半同学都是走读的。
但一些家住比较远,超过二十分钟路程的,或是下面乡镇考上来的学生,就只能选择住校了。
每次宋京墨可是最期盼放月假的。
他家离得远,平时都住校,一个月才能回去一次,对于月假的日子记得最清楚了。
宋京墨打了个哈哈,借口道:“还不是每天上课上傻了,一时搞忘了嘛。”
原来是一模后这个时间段了。
他记得前世自己一模成绩不太好,在全年级只在中游,放在一班更是吊车尾了。
难怪今天薛梅气势汹汹的。
重生在了月假前夕,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他本来还发愁怎么想办法回家一趟呢,这下不用绞尽脑汁了。
“对了,你的腿好了没?要是还没好,趁着放假去医院看看呀,只是擦点药能行吗?”
陈舒阳突然想起这件事。
上周宋京墨说不小心下楼摔伤了腿,让他帮忙带药。
看他行走如常估计伤的不重,但陈舒阳还是觉得应该去医院再检查一下。
“我知道你是怕惊动你奶奶让她担心,所以受了伤也不肯跟别人说,可自己的身体还是要爱惜,你明天偷偷去医院检查看看,要是没钱,我这里还有剩的三百五十八块,都给你先拿去用。”
宋京墨瞳孔一缩,手指不由颤动了几下,似乎真的感觉到腿部似有似无的闷痛。
他垂下头伸手轻轻摸了摸右腿膝盖处,藏在阴影里的神色有些冷凝。
“不用,过去这么久,已经好了。”他轻声道,随即岔开话题,“真想快点放学回家呀。”
“这是最后一节课了,啊,老师来了,肯定又是讲试卷,我这次化学也考得很烂……”
陈舒阳不经意往教室外看了一眼,就看见胳膊下夹着东西的化学老师已经出现在走廊上。
不少同学也看见老师的身影了。
打闹的聊天的都渐渐安静下来,各自回到座位上,上课铃声很快响起。
化学老师是个语言诙谐、性格幽默的小老头,即使对考得不好的同学态度也是鼓励居多,情绪非常稳定。
上他的课氛围很轻松,时间一晃而过。
放学后同学们都像解放的笼中之鸟,兴奋地收拾书包迫不及待往外跑。
陈舒阳见宋京墨慢吞吞把课本和作业放进书包里,想到等会儿他还要去办公室见薛梅,担心地问道:“要不然我在外面等你吧?要是灭绝师太气疯了想打你,我就冲进去拦住她。”
宋京墨失笑道:“哪有那么夸张,你赶紧回家去吧,别让来接你的人等久了。”
他知道陈舒阳家每天早晚都会开车接送,这会儿人肯定早就等在学校门口了。
摆摆手,宋京墨背着书包向外走,留给陈舒阳一个潇洒的背影。
……
教师办公室和教学楼隔着一个连廊,1班在二楼,薛梅的办公室在三楼。
宋京墨到时,办公室的门并没有关着,里面也只剩下薛梅一个老师。
“报告!”他站在门口声音清脆道。
看见他,薛梅的脸就不自觉拉下来了,嗓音略微发沉:“进来吧。”
一个男学生和女老师单独在办公室里,宋京墨被后世的社会新闻荼毒过的脑子很有心机地转了几转,没有随手关门,而是继续任由办公室的门敞开着,进去站在了她跟前一米开外的地方。
薛梅倒是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皱眉看着他,问道:“你应该也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什么事吧?”
“不知道,有什么事您可以直说。”宋京墨懒得跟她多说。
薛梅对之前那场争吵对峙越过不提,左拉右扯地回顾往昔。
说了一堆为人处世的大道理,又讲了一下宋京墨曾经名列前茅的辉煌过往,接着说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