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国,清风镇。
在李家村的村头,一群村妇正围聚在一起,对着古丰肆无忌惮地指指点点,那尖锐刻薄的话语像利箭般向古丰射来。
“瞧瞧这古丰,又被村里的铺子给赶出来啦,真是没出息!”一个满脸横肉的村妇扯着嗓子喊道,脸上的肥肉随着她的叫嚷不停地抖动。
“就是就是,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一事无成,整天就知道瞎晃悠。”旁边一个瘦高个的村妇附和着,眼神中满是轻蔑。
“哼,就他家那穷酸样,还指望能有什么出息,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另一个村妇撇着嘴,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看啊,他就是个没福的命,连个媳妇都娶不上。”一个身材臃肿的村妇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冷嘲热讽。
古丰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地走在回家那条狭窄的小路上,脚下的黄土被他沉重的脚步扬起一阵尘土。他面容虽说清秀,却带着几分令人心疼的蜡黄之色,一米六左右的个子显得那般单薄。那紧锁的眉头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黯淡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无奈与深深的疲惫。
古丰身体向来羸弱,干不了重活,之前能在铺子干活,全靠他多次苦苦哀求铺子老板,老板心一软才给了他几次机会。可这次,他实在是力不从心,活儿干得差强人意,老板终于忍无可忍,把他赶走并叫他以后都别来了。
他的名字,饱含着父母最朴实的期望。古丰父母并非李家村的原住民,几年前原来的村子遭遇了凶残的山贼,无奈之下才搬来了李家村。作为外族之人,能在这陌生之地艰难地生活下去,便已花费了他们所有的精力。他们一辈子都在半亩农耕上辛勤劳作,唯一的心愿,便是盼着孩子能摆脱这种贫苦的生活,得以丰衣足食。
回到家中,古丰看到父母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缝补衣物。母亲林花抬起头,眼中满是关切:“孩子,今天在镇上咋样?”古丰沉默着低下了头。父亲古谷收长叹一口气:“儿啊,别太难过,咱们慢慢来,日子总会好起来的。”
母亲停下手中的针线,拉着古丰的手说:“就算再苦再难,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总能熬过去。”古丰看着父母粗糙的双手和充满慈爱的眼神,心中一阵酸楚。
虽然家境贫寒,但父母总是把最好的留给古丰。哪怕只是一碗稀粥,也会让古丰多喝几口。
曾经的青梅竹马李翠,村长女儿,大家都叫她小翠,是古丰心中那一抹无法触及的白月光。小翠出嫁前,古丰总是偷偷跟在她身后,默默地看着她的一颦一笑,那灵动的眼眸、娇俏的面容,让古丰心动不已。可小翠却从未正眼瞧过古丰,她眼中的古丰,不过是个平凡无奇、家境贫寒的穷小子。
古丰曾多次试图向小翠表达自己的心意,却每每在小翠冷漠的眼神中失去了开口的勇气。每次看到小翠与其他富家子弟谈笑风生,古丰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痛得无法呼吸。
小翠决定出嫁的消息传来,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击中了古丰。他不顾一切地冲到小翠面前,想要挽留,可小翠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丰哥,你是个好人,咱俩终究是有缘无分。”那冰冷的话语,让古丰的心瞬间坠入了万丈深渊。
自此古丰也只能每晚独自伤悲。他那清瘦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更加落寞,双眼常常望着远方,似乎在追忆着曾经那段从未开始便已结束的美好。
悠悠岁月,古丰自此未娶,岁月匆匆,在他四十岁那年,父母相继离世,家中只剩他孤独一人。他的身形愈发佝偻,头发也开始花白,脸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
此后的三年内,遭遇了罕见的大寒,冰天雪地,万物凋敝。古丰家中缺衣少食,在一个寒冷的夜晚,他独自蜷缩在破旧的屋子里,冻得瑟瑟发抖。他那干瘪的嘴唇发紫,双手长满冻疮,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带着冰碴,刺痛着心肺。
寒冷与饥饿如恶魔般无情地折磨着他,古丰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凉与绝望。他感慨这世道为何如此艰难,命运为何对他如此不公。他想起自己一生的坎坷,从未有过顺遂之时,如今更是陷入这般绝境。
想到父母,他满心愧疚,自己不仅未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好好孝敬他们,便要独自面对这残酷的命运。泪水在他眼眶中打转,却因寒冷瞬间凝结。
恍惚中,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小翠正欢快地向自己奔来,那灿烂的笑容如春日暖阳。紧接着,父母也微笑着牵着手来接自己,他们的面容是那样的慈祥与温暖。
在这温暖的幻觉中,古丰仿佛忘记了饥饿与寒冷,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喃喃自语道:“爹,娘,儿子不孝,让你们受苦了。” 缓缓地,他闭上了眼睛,那沉重的眼皮仿佛是他一生苦难的封印。
突然,此时古丰脑中想起一段声音:
“系统评价:亲朋无一字,老病独孤身,飘摇一生,凄惨离世,享年四十三,奖励白色天赋—身强体壮。”宿主是否确定开启下一世?”
古丰意识模糊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