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职十二年之久,先后从十六商帮、朝鲜、日本、暹罗等国家处受贿,次数约七十六次,具体数额不明。”
“此外,孟冉还扶持了一个由昆仑宣慰司退役兵卒组成的商帮在宣慰司地区活动,每年给他的孝敬也不少,哪怕他调回北京,每年也一直在给他孝敬。”
“除此之外,据各处所查,十六商帮所孝敬的官员不在少数……”
“行了!”朱高煦打断了胡季,沉吟许久后才重新开口道:
“调查清楚,看看这件事情与辽国公有没有关系。”
“至于十六商帮和他们所贿赂的官员,既然证据确凿,那就依照律法办案,以左都御史张孟存为巡抚,右都御史纪舒为监察携五司前往江南办案。”
“此外,抽调小西洋舰队协同郑和等人平叛!”
证据确凿之下,朱高煦也懒得和这十六商帮废话了。
这群家伙放在三十年前,本就是在海上走私的大商帮,而今敢干出这种事情,那就得承受后果。
朱高煦不管他们授意昆仑洲那边是什么意思,总之事情既然已经发生,那就可以动手了。
他现在唯一的顾虑,就是这场案子中,会不会牵扯进入孟章。
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但他还是止不住的怀疑。
“臣领旨……”
胡季与刘勉作揖行礼退出武英殿,而亦失哈也跟了上去,准备与司礼监的太监们起草圣旨。
在他们先后退出去后,朱瞻壑这才对朱高煦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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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孟冉此事应该与辽国公和孟宣慰使无关。”
朱瞻壑所说的是孟章和孟章的长子,如今的北洲宣慰使孟懋。
孟章和孟懋名声在外,况且如果孟家真的是贪腐之人,那无须让孟冉贪腐,孟懋早早就可以前往东洲宣慰司贪腐了。
要知道就锦衣卫和西厂的档案厂内可不缺少那些担任北洲、东洲宣慰使而贪腐之人的档案。
“等下面的人查清楚再下定论。”
朱高煦没有打击朱瞻壑的意思,只是现在的他也随着年纪渐渐增长而多疑起来。
他不认为下面的那群人会想着谋朝篡位,因为这不可能实现。
他现在担心的,是孟章等依靠渤海起家的武官,也会与江南的十六商帮牵扯在一起。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就比他预估的要严重许多了。
“父亲,若是辽国公真的……”
看着自家父亲沉默,朱瞻壑迟疑后小心翼翼询问起自家父亲。
面对他的问题,朱高煦却冷着眸光看了他一眼。
这一刻,朱瞻壑了解了自家父亲在某些事情上到底有多果决。
“儿臣知道了……”
朱瞻壑不再询问,朱高煦则是开口道:“老二再过半个月就到北京了,这次他立了大功,我准备增授他一卫护卫,你以为如何?”
“东洲土人繁多,两卫护卫也不过一万一千余人,算上奴婢也不过一万二千人,尚在情理中。”
朱瞻壑毕恭毕敬的作揖回答,朱高煦却道:“老三和老四对你的态度可不好。”
“倒是我怠慢他们了,不过日后他们会知道儿臣身为兄长之难处的。”朱瞻壑并没有将老三老四放在眼里。
老三老四虽然也足够骁勇,但在他看来也不过只是一将之才,不足为虑。
况且中南半岛局势复杂,老三和老四若是表现平平,那他反而才需要担心。
“老五和老六、老七他们三个明年也差不多要准备就藩了,你以为就藩何处较好?”
朱高煦继续询问,朱瞻壑则是分析道:
“老五和老六性子沉稳,参军的表现虽然稀疏平常,但也有一定亮眼之处。”
“西南战事繁多,以他们的能力应对不了,倒不如将他们册封到北洲东海岸,既能抵抗西夷入侵北洲,亦能安稳度日。”
“至于老七,前些日子听闻他在西宁卫任职时主动出击,率兵百余骑兵击溃从羌塘走出的千余人西番部落。”
“此战虽勇,却有冒进之举,儿臣以为还需要磨一磨性子。”
“不如派他前往西南再参军一年,而后在西南主持一县之地的改土归流,最后再看结果选择就藩之地。”
朱瞻壑遵照朱高煦当年所说,寻求安稳便就藩北洲,能力若强便放在西南与东洲的策略为自家弟弟划分就藩之地。
此外,他还继续补充道:“若要就藩北洲,那可以延长他们参军的时间,亦或者延长从吏时间。”
“朝廷每年囚犯多不过四万,寡不足二万。”
“二弟那边虽然已经发配不少罪犯前往,但始终还是太少。”
“儿臣以为今年之囚犯一样要发往东洲靖海府,等北洲那边孟懋在东海岸择地筑城,然后再招募百姓,发配囚犯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