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牵着马,他步行离开了这临时的指挥使衙门。
与此同时,写着他名字的文册也送往了交趾都司衙门。
只是距离他的拔擢被处理还有很长时间,而北京的阅兵典礼却已经进入了尾声。
六月二十三日,海内外诸国使团怀揣着复杂的心理离开了北京。
他们有的乘坐京津铁路前往了天津,由天津乘船返回本国。
还有的则是乘坐已经修抵至宁夏会宁县的西北铁路前往西北,走陆路返回本国。
来时他们底气十足,离开时却畏畏缩缩,心情无比沉重。
压在他们头顶的大明朝更为沉重,而这无疑也坚定了各国效仿大明的决心。
只不过在他们返回本国前,大明朝却已经翻过了这一篇章,将目光投向了漠北。
阅兵结束后,军马被少量骑兵走开平卫向海喇儿放牧而去,大量的骑兵则是乘坐东北铁路前往海喇儿。
在这前往海喇儿的队伍中,朱棣本人的远行无疑牵挂着所有人的心。
“太上皇,您不能去啊!”
“太上皇……”
“把他给我拉下去!”
北京东站前,夏原吉、郭资等数十名官员还试图劝阻朱棣,可却被决心已定的朱棣命人直接将他们架走。
六十岁的夏原吉被燕山左右卫的兵马架了起来,往北京东站外送走。
尽管夏原吉不断地劝阻,却依旧改变不了朱棣的想法。
随着嘈杂的人被送走,朱棣这才扫视了一眼站台上的众人。
渤海的王义、陈昶,以及革新派的孙铖、王回,守旧派的杨荣、杨溥、薛瑄……
望着这群臣子没人开口阻拦,朱棣这才吐出一口浊气,将目光投向了身旁的朱高煦、朱瞻壑、朱瞻基、朱祁钺、朱高炽等人。
为了防止朱高炽扫兴,朱棣虎视眈眈的扫视了群臣与朱高煦等人。
虽然老迈,头发半花白,可朱棣的眼神依旧像一头伺机而动的猛虎,令人生畏。
“我先说好了,要是谁有谁挑头唱反调,拉下去……斩了!”
最后两个字,朱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的,单是简单听听都能听出他心中的怨气。
他话音落下,群臣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有朱高煦上前开口道:
“我军有火车运送物资,胡虏必然反应不过来,兵贵神速,父亲您早些出发,也能早些功成而归。”
临到分别,朱高煦并没有太多不舍,因为他清楚朱棣早去才能早回。
相比较在这里拖着他,倒不如帮他早点北山开战。
“都滚吧”朱棣话音落下便往车厢内走去,朱祁钺年纪虽然小,却动作很快,屁颠屁颠的跟了上去。
朱瞻壑看向了自家父亲,朱高煦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颔首。
父子对视,尽在不言中。
点头应下,朱瞻壑转身跟随走上了火车。
相较于这对父子爷孙的表现,朱高炽这对父子就显得有些事多了。
朱高炽不断拉着朱瞻基交代他看好朱棣,一旦朱棣有什么事情,立马带着朱棣南下休养。
说了半天,朱瞻基无奈道:“这事情我说了也不算啊,爷爷要是不想走,我也没兵把他带回来啊……”
“想办法啊,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朱高炽吹胡子瞪眼,朱瞻基无奈耸肩,转身走上了车厢。
朱高炽趴在朱棣所乘坐的火车玻璃窗前,不断地交代:“爹,您要是在北边冷了病了,您记得回来,我和陛下还有老三在这里等着您!”
“爹,您可……”
朱高炽还没说两句,朱棣就不耐烦的亲自动手拉上了窗帘,但朱高炽依旧喋喋不休。
“呜呜——”
刺耳的汽笛声响起,不多时火车便向着东方运动而去,朱高炽还想追,但由于太胖,没跑两步就有些大喘气了。
火车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朱高煦也回头对群臣交代:“都各自离去吧。”
话音落下,朱高煦率先一步向外走去,锦衣卫及西厂力士纷纷在他左右护卫他走出火车站。
尽管大阅兵极大震慑了各国,但大明还是得在南北展现一下实战的实力来继续威慑这群家伙。
与漠北鞑靼、瓦剌对应的,自然就是西南的三宣十慰了。
前几日的大阅兵中,沐春、傅让、杨展、王瑄等人都来到了北京,不过除了杨展,其余三人一直在研究对三宣十慰作战的事情。
当朱高煦返回武英殿,召集他们前来时,殿内已经摆上了三宣十慰的大致地形沙盘。
王义、沐春、傅让、陈昶、杨展、徐晟、王瑄等人出现在殿内,尽管王义和陈昶、徐晟、李失等人不会参与到西南作战,但作为六军都督府的武官,他们自然得了解一下对西南作战的情况。
“臣等参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