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难度。
“殿下,这次一共一千三百里路,由于需要在盘州线登船,故此需要十四个时辰后才能到达。”
“登船?”
坐在床上,看着不断倒退的景色,朱瞻壑很好奇这个自家父亲发家的地方。
“火车过河都是这种过吗?”
过去的三十年时间里,辽东人口从洪武年间四十万不断增加,靖难结束后便突破百万,永乐十年时达到二百万之多。
很快,这艘船开始在黑夜中向前驶去,朱瞻壑走上船首的位置看了看,尽管黑乎乎一片,但他还是能听到浮冰撞击船体的声音。
辽河入海口的平均水深在丈许,尽管宽度不过百步,但由于河道之中没有沙洲,故此工部考虑到技术问题,所以没有修建高桥。
只是一字时,船只便抵达了辽河东边。
朱瞻壑没有上车,而是下船站在码头上,看着另一节火车头将火车及车厢拉下。
原本的火车头被拉下来送去检修,一个新的火车头和驾驶员接手了剩下的路程。
走上车厢躺下,熟悉的汽笛声再次响起,将他往北方带去。
一个时辰后,天色已经开始明亮,出现在窗外的是已经消融的积雪,以及泥泞的农田。
许多百姓早早起来,但他们并不是来耕种,而是走出散步。
这里的百姓与京城百姓的穿着打扮无二异,看得出是一个很富裕的地方。
“这辽东百姓的耕地也不多,怎么都是穿绢戴锦的?”
朱瞻壑拿着报纸好奇询问,坐在他房间里负责保护他的西厂力士回答道:
“辽东百姓的收入,主要是家中的工人和吏员,此地的矿工工价每日一百二十文,而煤炭、牛羊等价格又便宜,故此才有闲钱买绢锦绸缎来穿着打扮。”
力士的话让朱瞻壑咋舌:“如此看来,这辽东的普通百姓可比南直隶的普通百姓要过得舒服多了。”
在朱瞻壑的形容中,普通百姓就是农村的百姓,而辽东的农村百姓能穿绢布,这便足以说明实力。
当然,除了辽东百姓收入高外,更重要的还是随着江南纺织业开始规范后,各类丝绢绸缎的价格降低,能让更多百姓享受更好材质的成衣。
这还是朱高煦没把蒸汽机投入纺织业的情况下,毕竟现在大明要解决的是百姓的就业问题,在江南没有新产业前,贸然推动纺织业进入蒸汽时代,这对江南百姓无疑是一种沉重打击。
“渤海和辽东,谁的日子更舒服?”
朱瞻壑好奇起来,力士闻言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渤海。”
“渤海有牧场、大片耕地和各类工场,加上人口较少,各家各户与朝中文武官员沾亲带故,日子很难不舒服。”
“这东北铁路修建完工后,据闻便要着手开始修建长春至吉林的铁路了,届时有渤海水运和铁路加持,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
朱瞻壑闻言颔首,随后便沉默着继续翻阅报纸。
三个时辰后,随着火车缓缓停靠站点,朱瞻壑他们也来到了如今东北铁路最北端的铁岭站。
这里来往的乘客商贾繁多,主要是贩卖比较耐储存的南方蔬菜,以及南方的红糖、白糖等商品。
走出火车站,他们换马车向北赶路。
虽然是马车,但由于渤海是最早制作水泥的地方,故此渤海许多官道早在二十年前就开始铺设水泥。
这点,朱瞻壑感受的十分清晰。
从铁岭前往韩州路上基本是夯土路的官道,但在进入长春地界后,夯土路瞬间变成了平整的水泥路。
马车在这样的水泥路上速度并不算慢,每个时辰也能走四十里,只是需要再抵达驿站后换马罢了。
渤海的牧场随处可见,大片湿地草场被木栅栏围起来,百姓在栅栏旁种植柳条,牧群就不敢逾越这些栅栏。
乘坐马车的时候,偶尔经过一些年纪较大的马场时,数百上千马匹奔驰的画面让人倍感澎湃。
江南的羊肉即便在两京铁路抵达凤阳境内都依旧高达每斤十五文,而在这里却只需要十二文。
不仅如此,一些培育的肉牛可以随意屠宰,价格更是便宜,每斤约十文。
哪怕就连猪肉在这里也极为便宜,与牛肉同价,仅十文。
这样的物价,莫说在江南,就连在北平都难以享受到。
“等铁路贯通,这些牛羊就可以乘车南下,供南方百姓食用了!”
朱瞻壑在马车里看着窗外的牧场,脸上笑意浓厚。
除了丝绢及糖类的价格较高,渤海境内各类商品价格似乎都十分低廉。
高人工、低物价是渤海的现状,各县各镇水泥道贯通。
明明只是都司,可情况却比那些有布政使司管理的地方还要富裕,这一切都是政策倾斜带来的成果。
在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