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得留下足够多的洪武群臣画像才行。
除了朱元璋的素描画像,就连徐达、常遇春、朱文正、李文忠、冯胜、沐英、傅友德、邓愈等人的素描画像都有。
朱高煦准备把这些画像发给他们的子嗣,另外派宫廷画师也为永乐诸将素描绘画。
有了素描,后人也就知道他们这群人长什么样子了,想要复原也简单许多。
收起素描画像,朱高煦遣散了亦失哈,自己盘腿坐在蒲团上,看着老朱的画像,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兴许在回忆老朱,而暮年的老朱给朱高煦的感觉就好像是一头昏昏欲睡的巨龙。
以为他睡着了,可他睡眼朦胧时依旧可以杀人。
他的气势没有年轻时凶戾,可杀气却没有半分收敛,就好像藏在刀鞘里的刀刃。
曾经朱高煦也害怕老朱,只是到了现在,他似乎不害怕老朱了。
就他做的这些功绩,除了把朱允炆逼死会让老朱暴跳如雷,其它任何一条都足够老朱骄傲。
想到这里,朱高煦缓缓起身,点燃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上,诚心跪拜的同时心中默想。
“爷爷,永乐只是开始,大明朝正值青年,如日方升,待我坐上那大位置,大明朝会更为昌隆,日月所照,皆为汉家臣妾……”
缓缓起身,朱高煦走出了明楼,明楼内画像也被风吹动摇晃,好似回应。
走下紫金山,朱高煦他们没有过多停留的时间,而是乘坐金辂直接前往了江东门。
在肇州左右二卫的护送下,朱高煦的金辂被人拉上了马船。
期间他走下金辂,站在甲板上,看着南京城渐渐变小了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离开南京城,相比较上次离开时,励志证明自己的想法,现在的他除了遗憾自己正直壮年却要被困在宫廷,再无任何遗憾。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望着远去的南京城,朱高煦不知不觉念出了杨慎的这首词。
站在他身后的朱瞻壑等人见他突然念出一首词,不由得愣了愣。
在他们印象里,自家父亲可没有展现过这种诗词天赋啊。
“爹,您还会写词?”
朱瞻壑好奇询问,朱高煦闻言本想说不是自己写的,可转念一想,自己改变了人世间那么多东西,诸如杨慎、唐寅、纳兰性德等明清及近代、后世诗人恐怕不会出现了。
这些人的诗词虽然不如杜甫、李白、辛弃疾等人,但若是消失,对于华夏文化也算不小的损失。
想到这里,朱高煦颔首道:“日后等你毕业从军,写首送你。”
“好!”听到自家父亲的话,朱瞻壑都感觉得到了激励。
站在甲板上,父子二人聊了许多,直到黄昏,舟船停靠扬州城时,父子二人才结束了话题。
他们下了舟船,带着朱瞻圻一起准备前往扬州四周农郊。
马匹被牵来,朱高煦见到了自己的老伙计赤驩。
“爹,赤驩真的是高皇帝送给您的啊?”
马的寿命在三十年左右,偶尔也有的能活到五十年,但不管怎么说,二十三岁的赤驩已经算是进入暮年。
望着它,朱高煦有些感叹:“是啊,高皇帝原本想着让我与它为大明征战,只可惜自我南下之后,它便再没上过战场,如今已经到了暮年……”
“唏律律!”
似乎对朱高煦说自己老了的话不满意,赤驩打了个响鼻,朱高煦见状也笑道:“好好,不老,你尚年轻,若有机会可以上战场厮杀。”
说着,朱高煦回头看向朱瞻壑:“你若是毕业要上战场,我便把赤驩交给你,由你带他上战场。”
“好!”听到这话,朱瞻壑双眼放光,伸出手就想要摸赤驩,却被赤驩歪头躲过了。
“哈哈!它可是很难驯的,当初除了我,没人能驯他。”
朱高煦笑着评论,朱瞻壑也被赤驩这举动弄得涨红了脸:“我一定行!”
他话音落下,却没有执拗要骑赤驩,而是换了一匹帖木儿国送来的白银色汗血马。
大明的马政早有成效,尤其是拥有了东北松嫩平原那么大的马场后,大明的马匹数量更是日益增长,如今光储备的军马便有二十余万匹,已经装备的近二十万匹。
除此之外,还有近五十万匹乘马,百余万匹挽马。
这其中,光是大食马便有上万匹,汗血马则是上百匹。
正因有如此庞大的马群,明军才能在几次北征中跟紧蒙古人的脚步,与他们在漠北交战。
“走吧,去看看扬州郊外如何了!”
翻身上马,朱高煦无须抖动马缰,赤驩便载着他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