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靖难等等……
“大明!我的大明!!”
“过了这里,不管是往南边走,还是往东南走,都能见到关西七卫之一的罕东卫和沙州卫,不过他们并不是好相与的,时常有劫掠使团的习惯。”
“我们没有甲胄,若是经过,便把变卖袍服的钱交给他们,换取前往肃州的机会吧。”
它无法睁开眼睛,只能嗅着天地间弥漫的浓浓的土腥味,忐忑不安的等待这场风暴的过去。
即便只是简单的水煮白菜和白米饭,他们也吃得热泪盈眶,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满足。
“肃州以西,不是关西诸卫的辖地吗,为何朝廷会在这里修筑石堡?”
吃饱了饭的傅安前倾身子询问总旗官,总旗官闻言也解释道:
“自永乐四年开始,朝廷便开始迁徙关西七卫进入甘、肃等州放牧,授予各部头人散阶,好教他们安分守己。”
“郭都指挥佥事又奉朝廷军令,在肃州以西筑玉门、瓜州、沙州等三卫,引疏勒河、党河、赤金河灌溉三卫田地。”
“眼下,朝廷极西之地便是末将这黑山堡。”
总旗官说完了这一切,傅安与郭骥二人面面相觑,不敢相信他们这一去十三年,朝廷居然发生了那么多改变。
“不知瓜州的郭都指挥佥事何时能接见我等?”
傅安询问总旗官,总旗官闻言回礼:“按照路程,消息应该已经送抵瓜州,但大军行军不比塘骑加急,从黑山堡前往瓜州尚有一百二十里。”
“若是郭都指挥佥事率骑兵而来,顶多明日黄昏便能抵达,若是马步官兵,得等到后日。”
“好……”听到这话,傅安松了一口气,不曾想瓜州距离此地如此之近。
“既然是这样,那明日我们也前往瓜州,在路上与郭都指挥佥事相遇吧。”
傅安着急赶回内地,因为他已经十三年没有回家,而前往南京的路上会经过他的家乡河南开封,那便是他能短暂与家人见面的唯一机会。
除了他,这支九百余人的队伍里还有许多护卫的家乡在关中、河南、山东和江南一带。
得知靖难之役的事情后,他们谁都不确定自己的家乡有没有遭受波及,自己的妻儿老小是否还活着。
“这全看大人,末将可以明早派出塘骑,与郭都指挥佥事提醒这件事。”
总旗官倒是没有阻拦的权利,傅安见状也作揖道:“多谢小兄弟了。”
阔别国家十三年,面对长着大明面孔的人,他们都抱有善意和珍惜。
“末将告退,二位大人好好休息。”
总旗官见状回礼,并在招呼一声后缓缓退出这混凝土的平房。
在他走后,傅安看向郭骥,脸上感叹:“不知新君态度如何,若是不行,你我也早早致仕归家吧。”
郭骥闻言摇摇头:“我早年与陛下见过面,陛下为人豁达,且太子当初在南京时,也是出了名的对诸臣礼遇,应该不至于对我等苛刻。”
“更何况,你我手里还有一条关于元裔的消息要汇报给陛下,这事关漠北局势,陛下即便不赏赐,却也不会苛责。”
“希望如此吧。”傅安叹了一口气,随后与郭骥聊了几句回京之后的打算,直到亥时才分别各自入睡。
翌日一早,总旗官为傅安和郭骥等官员准备了马匹,并派出二十名骑兵参与护送。
尽管前往瓜州路上十分安全,关西马匪也在这两年被郭镛清剿干净,但昨日这支队伍吃光了黑山堡的大部分储备,因为这二十余骑兵需要前往瓜州运送新一批的补给前来。
清晨,一行队伍开始出发,不同的是这次他们许多人都骑上了骆驼,而骆驼背上的水桶则是被留在了黑山堡。
抵达黑山堡后,沿途六个驿站都有补给水源和吃食的地方。
尽管它们的食物不一定充足,但供应整支队伍一顿饭还是没问题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清晨到正午,再从酷热的正午到午后的申时(15点),走在经过清理的官道上,傅安他们也见到了从远方奔驰而来的骑兵队伍。
上千名骑兵从瓜州的方向奔走而来,隔着老远便挥舞旗语。
傅安等人纷纷下马,毕竟郭镛的官职还是比较大的。
在他们下马后不久,上千骑兵便自发在队伍左右列队,郭镛也翻身下马,走到了傅安、郭骥等人面前,三人相互作揖。
几年的西北军事生涯给郭镛脸上增添了几分沧桑,以及男人的坚毅。
傅安、郭镛和郭骥在京城时便见过,只是当时不算特别熟悉,因此郭镛开口的第一句话便让傅安和郭骥猝不及防了起来。
“真没想到,傅都给事中你们居然回来了。”
“额…这……”傅安与郭骥面面相觑不知道郭镛是什么意思。
郭镛见状也知道他们误会了,连忙笑道: